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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田横五百士义不辱齐,虽不愿抗汉,亦愿隐居海岛,不与为伍。赵将军想要百姓重归治下,还是不要用强的好。”
赵云听他这般长篇大论,不由笑了。
不是那种蔑视的笑,也不存在挑衅,只是那种非常纯粹的、对井底之蛙的怜悯的笑。
类似于人走在马路上,看到旁边一条小动物跳水沟没跳过去、然后掉进窨井盖的那种笑。
“公孙……伯圭是公孙伯圭,车骑将军是车骑将军,翻那些陈年旧事作甚。”赵云笑够之后,云淡风轻地一句话,就给事情定了调子。
公孙瓒毕竟曾是他故主,虽然最后犯了大罪众叛亲离,赵云不想以官职称呼他,但也不至于直呼其名,折衷一下那就称字吧。
他此番来的使命,也是诸葛瑾跟他分别之前,就交代过的。包括很多应对态度、措辞策略,也都是诸葛瑾反复教过,后来一路上周瑜也跟他排练对抗过一番。
所以哪怕赵云不太擅长政治,他今天也知道大致该如何应对。
而且他老婆也跟他一起北上来幽州了,每天在家里都能跟他排练说辞,或许这就是娶了诸葛家的女人,各方面才智都会有所加成吧。
田畴见赵云撇清,连忙自辩:“赵将军说得太轻描淡写了吧,车骑将军虽有仁德之名,但他也曾是公孙瓒的同窗,便是你,当年也是他麾下。我幽州百姓,感怀伯安公(刘虞)恩德,誓死不当弑主之贼治下之民,宁可归隐,难道也有错么!”
赵云立刻拿出诸葛瑾和周瑜排练好的台词反唇相讥:“你们若真是感念伯安公恩德,那公孙伯圭死后,袁绍执掌冀州时,为何继续隐居化外
袁绍极盛时,可是得伯安公嫡子刘和投效,颇得其故旧人心,也打起了为伯安公报仇的旗号,你们却继续隐居不受官府管辖,有些说不过去吧”
田畴露出一个“不过如此”的微笑,淡然反驳:“果然不出所料,赵将军身为车骑将军麾下,却为袁绍鸣不平,为了广土众民,已经如此无所不用其极了么。
这个问题也不难回答,袁绍虽然打起了为伯安公报仇的旗号,但他用心不良,只是在利用心怀伯安公的士民,并没有真正安土乐民。
当年张举、张纯谋反,一称天子、一称大将军。朝廷临危以伯安公治幽州,伯安公到蓟后,一纸书信去到丘力居处,丘力居便闻风纳降、并斩送张纯首级献于麾下。此后六年,鲜卑、乌桓不敢反叛,只敢为朝廷作战、讨要一些赏金。
袁绍掌幽州时,可能有如此善政哼,他为了笼络乌桓为他所用、帮他一起战曹操,只会纵容鲜卑、乌桓劫掠百姓,用边地百姓的家财,换取那些胡人亲善于他。这等小人,我们如何能为他所用
畴虽不才,但我治徐无多年,至少能保得徐无三县百姓,不会被鲜卑、乌桓劫掠,胡人知我们自守严谨,不敢正视——袁绍做得到吗”
“袁绍当然做不到。”赵云理直气壮地正面回应,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果然被子瑜猜到了,只要自己拿袁绍来质问,田畴就肯定会如此抨击。
赵云不等田畴反应,立刻挑明了事情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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