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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古代执政者数学都太差呢。
诸葛瑾甚至都不用讲大道理,他可以直接用胡人最熟悉、最心服口服的角度,抠细节算账。
只听他先谈笑风生地抛出一问:“你既是楼班部使者,又懂边市榷商,想必会算些账也懂些牛羊畜牧我今日不讲大道理,便以牛羊畜牧举例,你们总能听懂吧”
那些胡人使者都是一愣,他们见惯了汉人士大夫动辄讲大道理,搞道德说教,却是第一次听说有汉人高官跟他们算账、谈养牛养羊的。
这事儿胡人可比汉人更熟,那是赖以为生的老本行了。当下众人自然是纷纷响应,表示诸侯若是能在这个问题上,说出一番让人信服的道理,他们将来自然是无有不允,绝对合作。
既然氛围都烘托到这儿了,诸葛瑾就非常接地气的跟那个乌苏算起账来:“好,我且问你,在你们草原上,一头养到成年发卖的牛,能割出多少肉来”
乌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成年壮牛,约有六七百斤肉,便是极多了,公母之间,或许还有百余斤差异。”
他说的当然都是汉斤,折合后世的度量衡也就是三百多斤肉。
古代的牛多是为了耕地的,并非专门养育来吃肉,所以肌肉占体重的比例远不如后世的菜牛。
诸葛瑾又问:“那一只成年的肥羊呢要几只羊才能抵得一头壮牛的肉”
乌苏又应声答道:“羊比牛肥些,七八只活羊才抵得一头活牛的重量。但是羊的肉多,五六只羊便抵得一头牛的肉。”
诸葛瑾:“那如果比吃草的‘转化效率’,五六只羊一天要吃多少草一头牛每天又要吃多少草只是为了吃肉,养羊划算还是养牛划算”
这个问题,乌苏稍微想了想:“若只是为了吃肉,养羊自然比养牛划算得多。一头牛吃的干草,至少抵得四五只羊,但牛长得慢。羊半年便可吃,就算养到肥壮,也不用一年,牛却需要数年。”
而下面的其他胡人使者,也都稍微过脑子想了想,才算过账来。
主要是汉朝时胡人的畜牧还太粗放,基本上除了冬天迫不得已非得给牛羊吃点干草的情况以外,其他时候他们都是放任牛羊在草原上自己啃的。
乌桓人对于牛羊的食量统计很粗放,大部分牧民也没有数学常识去算账规划。冬天需要多少干草才能过冬,也都是凭经验随便毛估估一个数字,如果割少了最后牛羊大批冻死饿死都是常事。
说到底,还是全民数学基础都太差。哪怕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明知道有些东西算错了会有重大损失,但算不明白就是算不明白。
这也说明数学这东西,愤怒是完全于事无补的。别说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做不出数学题,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