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为难。最后商议了半夜,倒也群策群力、头脑风暴想出了一個招儿。
吴懿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启发,灵机一动道:“倒是有个法子,能同时满足三将军的这两个要求——不如,后续一两日,我们便保持弓弩和投石机的压制,但是却不要再派太多士卒尝试登城。
我们不是有不少战前预先伐制的葛公车零件么?今日之战,也就调动了几台组装得最快的。后续几日,我们就派人在阵前数百步、守军眼皮子底下组装新车,再配合小规模试探进攻。
让敌军看到我们暂时降低攻击强度,不过是因为第一批器械有损耗,而第二批器械即将组装完成。等组装完成之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张飞、魏延听了,也不由对吴懿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这个降将,家学还算渊源,也颇会揣摩弱者一方的担忧心态——或许是吴懿之前跟随刘璋,刘璋军又向来不善战,所以他太了解曾经袍泽的心态了吧。
“此计甚好!若是法孝直还没得手,就按这个方略打,这样投入既不会多,又能保持攻心。”张飞果断拍板,后续就照这个节奏打。
……
张飞和魏延策划后续如何施压的同时。
当天晚上,法正也第一次对泠苞和邓贤进行潜移默化的劝说和试探。
尤其是泠苞,因为亲自带队堵口,跟攻城敌军搏杀负伤,心态自然也有些心灰意冷,法正当然要抓住这机会趁虚而入。
他特地拉上邓贤一起,给泠苞送去了上好的伤药,趁着换药后休息的当口,闲聊几句:
“泠都尉真是忠义果敢,今日若非你身先士卒,只怕城头的血战还要持续更久。”
泠苞不敢居功:“法参军过誉了,这本是我等职责所在——邓都尉不也带队巡城了,是我技不如人,这才负伤。”
他说的也是大实话,今日邓贤是没有负伤,但邓贤在城东抵挡张飞的攻城时,也是亲自带队堵口的,也斩杀了两个敌兵。虽然杀人不多,可也是实打实身先士卒了。
既如此,泠苞也不敢显摆,身为武将,稍微杀了几个敌兵就受伤了,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只能说,敌军装备精良,不好对付。
法正也不急,只是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暗暗引导他们:“泠都尉,邓都尉,以你们估算,凭张飞的战力,我们能守多久?跟我说实话。”
泠苞、邓贤相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说道:“城中有一万五千兵马,还能抽调民壮乡勇守城,跟张飞拼消耗,死守一个月不成问题。如果张飞顾忌伤亡,不肯保持猛攻,改为围城的话,拖过这个冬天都没问题。”
“真能守一个月?”法正毫无语气波动地追问了一句。
二将也低下头去:“就算持续猛攻,守二十日应该没问题。张飞的攻坚器械之利,确实也出乎我军预料。
不过今日是一时措手不及,加上敌军刚开始强攻,士气正锐。
等他们下次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