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长音噢了一声,将告发状放到桌子上,看着李文才笑道:“此事极其重大,要细细查访,一定要查清查明,你先回去吧。”
“请问县尊要几日才能查清查明?这都是明摆着的,不用查。”李文才并不惧怕这位和气非常的县尊。他跟县粮书,跟衙头都熟得很,这位县尊脾气好得很,这话他听粮书说过好几回。
“短了三日,长了,也不过五日,放心,先回去吧。”黄县尊笑着挥了挥手。
“那我就回去等着,县尊一定要明察秋毫,秉公处置!”李文才拱手道。
“放心。”黄县尊和气笑着,再挥了挥手。
看着李文才出了衙门,姚先生纳闷道:“这是失心疯了?瞧着倒是好好儿的。”
族里好不容易考出来一个秀才,他竟然往县里递告发状,说是替考,这事儿,只能是失心疯了。
“同宗同族,仇深似海,你死我活的,多的是。”黄县尊神情淡然,拍了拍那张告发状,吩咐姚先生,“找人捎个信,请高先生过来一趟。”
姚先生答应一声,出衙门找人捎信儿。
高先生刚刚送走李氏族里送谢师礼的两位族老和一群后生,正站在院子里,捋着胡须,心潮澎湃的想吟首诗,从县城递铺过来的派送隔着篱笆喊了一声:县尊请他过去一趟,现在就去。
这一声把高先生澎湃的诗意喊没了,高先生紧忙换了件衣裳,借了头驴,骑着赶往县城。
姚先生带着高先生进了签押房,倒了杯浓酽的茶给他。
高先生接过茶,先陪笑和黄县尊解释:“李氏族里去了两位族老,到家里谢师,陪他们喝了几杯。”
“看起来,李氏族里还是有人懂理知礼的。”黄县尊笑应了句,将李文才那张告发状推给高先生,“你看看这个。”
高先生忙拿起那份告发状,一目十行看完,瞪着黄县尊,憋了好一会儿说出话来了,“他真是越老越无耻了!”
“你认识他?”黄县尊看起来没什么意外。
“是。在下开蒙时,和这个李文才在一间学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