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了,还不赶紧挑一个!”太子目光随着飞起的册子过去,再回来,指向对面的亭台暖阁。
“大相国寺的大和尚不是说了,我的红鸾星还没动,红鸾星不动,哪有什么姻缘。”顾砚笑道。
“别跟我胡扯。”太子失笑,“你跟我说说,史大姑娘到底哪儿不好?别跟我说什么太熟当亲妹妹的话,这是鬼扯,到底为什么?”
顾砚看着太子,沉默片刻,移开目光,“阿娘觉得她才学心计都是上上,又难得性子柔顺,贤惠贤良,往后相夫教子,是个极好的贤内助。我也一直这么以为。”
顾砚的话顿住,看向太子。
“她们家的养生之道,睡觉之时要头凉脚暖,一定要穿着袜子,她那个小弟弟,不喜欢穿袜子睡觉,趁人不备必定蹬掉袜子,她就让人把袜子缝死在裤角,再把裤子和上衣缝死,第二天早起时,要用剪刀剪开。”
太子听的微微蹙眉。
“我就找机会试探,问了差距她,她既然立志要做贤妻,若是夫不贤,她会怎么办,你知道她怎么讲?”顾砚看着太子。
“嗯?”
“她说纵夫之错者不叫贤妻,助夫之贤者才是贤妻。”顾砚一声轻笑,“那夫是贤,还是错,是她以为,还是我以为?若是我以为我所作所为皆为国为民,她以为我所作所为是祸国殃民,她会怎么做?”
太子皱着眉头,神情严肃起来。
“帝国传承至今,繁华至极,也腐臭至极,这是这几年你跟说的最多、忧虑最深的事,你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
“可这件事,是剜肉刮骨,是逆流而上,等到动手清理的时候,有多少人能看得清?知道这是不得不为,是百年大计,是迫在眉捷?又有多少人以为我是在任性妄为,是祸国殃民?”
顾砚声音低沉,透着浓烈的愤满愤然。
太子神情冷峻,好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史大姑娘确实性子过于执拗了些。”
顿了顿,太子看向顾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