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欠身应是。
“住几天~”顾砚彷佛刚刚想到这个问题,想了想,笑道:“说不好,清理好这码头之前,大约都用得到。”
“是。”何瑞铭不再多问。
世子爷既然说不好,那就照着长久打算。
何瑞铭急忙去找住处。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正,世子爷今天晚上就要住下,这半天的功夫,要找到住处,还要打扫擦洗,安排家俱用具,杯碟被褥,热水条冰……
何瑞铭加快了脚步,时间太紧!
顾砚晃着折扇,到照月楼吃了饭,回到码头。
码头上,王贵已经带人搭起棚子,放好了椅子桌子,棚子门口竖着顾砚那面顾字将旗。
顾砚站在棚子前打量着四周,一眼看到对着几条大船点着数,写写划划的黄显周和姚先生,折扇点了点黄显周,吩咐道:“叫他过来。”
黄显周跟着小厮进了棚子。
棚子位置选得极好,凉气习习。
黄显周进了棚子,只觉得一阵凉爽,十分舒泰。
“坐。”顾砚示意黄显周。
石滚将茶放到黄显周旁边几上。
黄显周忙欠身致谢,目光落在那只巨大的杯子上,没能控制住,瞪大了双眼。
“阿囡说你是个用大杯子喝茶的。我让人给你找了这只杯子。”顾砚笑道。
“世子爷可真是体恤,下官多谢了。”黄显周急忙欠身道。
顾砚眉梢微挑。他这腔调可真够阴阳怪气的!
“说说你一阵子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想法。”顾砚转入正题。
“是。”黄显周垂下头,眉眼耷拉下去。
刚才那句话好像又没说对,唉!算了,还是说差使吧。
“码头上的扛夫卸货,都是定价,一个工多少钱,一年一调,由海税司牵头,各大商行,以及码头各帮共同议定。
“议价的规矩是照去年里每个月的米价,油价等几样东西涨了多少,或是降了多少,这一块规矩死,倒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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