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笑道:“两位先回去吧,我一定放在心上,找到机会,就赶紧跟咱们漕司禀报。”
葛先生都站起来了,施会长和于行老只好站起来告辞。
看着施会长和于行老一前一后出了仪门,葛先生从花厅后门出去,直奔去寻蒋漕司。
“出什么事儿了?”蒋漕司看向葛先生。
“就是曹先生写信说的那事儿。”葛先生坐到长桉旁边的椅子上,欠身道:“果然找到咱们这儿来了。”
蒋漕司拧着眉想了片刻,站起来,坐到葛先生旁边,压低声音道:“这到底是世子爷不知轻重,纵着他那个小相好乱了行市,还以为小事一桩,还是~”
蒋漕司拖着尾音,声音压得更低了。
“世子爷心机深沉,要借此挑头,大动干戈?”
“看不准哪!”葛先生眉头拧得比蒋漕司更紧,“世子爷在平江城一住就是一年,突然说要清理海税司,咱们以为他是谋定而后动,谁知道他锦衣怒马,跑码头亮相去了。”
“就是因为他跑码头去了,我才觉得……”蒋漕司眼睛微眯。
“您真觉得世子爷是看出门道了,才跑码头的?码头上有什么门道?”葛先生伸头过去。
“有什么门道我不大清楚,不过。”蒋漕司和葛先生几乎头抵着头了,“很早以前了,一次宴饮,说到海税司诸般弊端,江南丝绸总行的那位老会长说过一句,说关节都在码头上。”
“害!那位老会长可是个人精,可惜已经作古了,要不然,漕司真得上门请教一二。”葛先生一脸惋惜。
“那一回也是酒多了,一句话说出来,立刻就开始回转掩饰,就因为他掩饰的太快,我才留了意。”蒋漕司一声嘿笑。
“漕司,您说,世子爷真是奔着这个关节去的?我觉得不大像,世子爷一向的作派,他那些见解主张,咱们看了十几年了,这人要变,也得一点一点的变,哪有一夜就全变了的。”葛先生压着声音道。
“我也是这么想。”蒋漕司嘿了一声,“那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世子爷不知轻重,得赶紧写个密折,再给王爷写封信,你再去寻一趟尉学政,把这事儿跟他也说说,委婉点儿,点到为止。”
“漕司放心,我懂。”葛先生正要站起来,蒋漕司抬手示意他别急。
“还有件事,月底月初,太子爷就要到了。”蒋漕司的话顿住,葛先生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蒋漕司站起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