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心情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又累又饿,转身出了丝绸行。
回去吃点喝好,再好好睡一觉。
刚转过街角,韩管事就被一个书吏带着几个兵卒拦下来:黄显周黄老爷请他过去一趟。
朱会长一杯茶没喝完,就听说韩管事被黄显周请走了,当时脸色就变了,咣的一声摔了杯子,站起来直奔码头。
朱会长比韩管事晚了也就一刻钟。
到了世子爷那间棚间外,朱会长一句拜会黄老爷刚落音,就被扬声传了进去,几乎立刻,姚先生就急步迎了出来,欠身让着朱会长进了棚子。
黄显周站起来,亲自拎了把小破竹椅递给朱会长。
朱会长身为江南丝绸总会的会长,正正经经的正九品,跟黄显周平级,自然得坐小竹椅。
韩管事脸色青白,塌着肩膀,规规矩矩坐在一只小马扎上。
“黄老爷查案子,查到我江南丝绸总行了,请问,韩管事犯了什么事儿了?黄老爷可有证据?”朱会长开口就不善。
“是这么回事。”黄显周心平气和,“昨天晚上,成字帮的二当家过来撤状子,说是受邹吴氏委托,我就让人去问了邹吴氏,邹吴氏并未委托,也绝没有撤状的打算。”
黄显周一脸笑,态度谦和极了。
“邹当家死了,那韦二当家可就是韦当家了,利益相关,这为什么害人就有了。我就扣下韦二当家,审了审。”
黄显周的话顿住,瞄着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朱会长,停了片刻才接着道:“韦二当家说,是贵行韩管事催促他尽快了结邹当家的丧事,他被催急了,才想出了假托邹吴氏撤状的主意。
“此话不知真假,我只好让人请韩管事过来询问一二。”
黄显周一脸笑,朱会长面色阴沉。
“我们丝绸行的货船已经积压了大几十条,本来就卸得拖拖拉拉,现在又出了邹当家的事,码头上无人卸化,从邹当家出事那天到今天,丝绸行的货一动没动过!
“临海镇码头建成到现在,丝绸行的货居然积压了十几天,这事儿可从来没有过!”
朱会长越说越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