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囡竖起一根指头,“第一,闲话只能当闲话听,第二,人品好的人也会颠倒黑白的瞎扯。”
尹嫂子斜瞥着李小囡,片刻,笑出来,“聪明囡!嫂子告诉你,谁的话都不能全信,连亲爹亲娘都不能全信!得自己会听会想。”
对面余家布庄,余大郎见尹嫂子走了,从里面出来,看着尹嫂子的背影问道:“她来干吗?”
“说她们越阳布庄是书香门第的庶务,咱们余家布庄是商户主业。”余大奶奶声音甜软。
“都是布庄,都是生意!”余大郎脸色不怎么好看,哼了一声。
李家的嫌弃一直是横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想起来就难受。
“我就是这么讲的。唉,可讲归讲,还是不硬气,谁叫咱们余家没有读书人呢。”余大奶奶斜着对面。
”以后让咱们儿子好好念书。“余大郎接了句,“你在铺子里看着,我去趟行里。”
他要好好挣钱,以后给儿子请最好的先生,他的儿子肯定也能十几岁就考出秀才,往后日子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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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镇,丝绸总行。
朱会长耷拉着眼袋,听着韩管事的禀报,越听脸色越阴沉。
“……那帮江北汉越来越猖狂,咱们的丝绸经他们手卸的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唉,会长,您得想想办法啊。”韩管事愁眉苦脸。
成字帮的邹当家死了,韦二当家现在还被羁押在那位世子爷手里,成字帮从三当家到七当家为了争当老大,已经打得乱成一团。
“成字帮那几个打出胜负没有?”朱会长拧眉问道。
“还没有,邹当家的心眼多,一心一意想让儿子接手,用的人要么没心眼,要么不能服众,要么就是既没心眼也不能服众。”韩管事苦笑连连。
邹当家的大儿子今年才九岁,邹当家死的太早太突然了。
“邹当家那个媳妇怎么样?”沉默片刻,朱会长问道。
“没什么动静。”韩管事一个怔神,随即又道:“邹当家留下的九个小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