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巧而又巧的被一辆重载大车辗过双腿,两条小腿腿骨尽碎。
薄薄一张竹影纸,短短几句话,看得蒋漕司头目森森。
“这么快就有了说法,看来世子爷是拿到实证了。”葛先生声音压得极低。
“庞相公这是,”蒋漕司的话顿住,低低叹了口气,“下风的厉害啊,把大公子都舍出去了。”
“丝绸行的事,东翁得好好尽心办理了。”葛先生头往前探,“您看,我是不是悄悄去找一趟那位周先生?”
“你赶紧去!”蒋漕司急忙挥手。
“以后,东翁得常常去学宫请教学问了。”葛先生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还有修缮学宫的事儿,银子确实没法拨,不过,咱们给他想想办法,好好把学宫修起来。”蒋漕司站起来,和葛先生一起往外走。
“两浙路富庶之地,愿意拿钱出来修学宫的人多的是,尉学政大族才子,不擅经济罢了。”葛先生和蒋漕司低低说着话儿,出了衙门,回到自己住处,收拾了些行李,去找周沉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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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各州县丝绸行都盯着平江城。
一来,平江城离临海镇最近,位于临海镇的江南丝绸总行被抄了个底朝天之后,江南丝绸总行的信儿,都是从平江城传递出去的。
二来,平江城有座王府别业,住着那位世子爷。
朱老太爷和儿子从平江城东的宅子被拘押进京的信儿很快就从平江丝绸行传向各处,紧接着,平江城内外的织坊重新忙碌起来的信儿,也如涟漪一般传递了出去。
各州县的丝绸行一通慌乱混乱之后,快慢不一的重新响起织机,忙碌起来。
顾砚从北到南,再从南到北,查看了一遍重新忙碌起来的各地织坊,再收到周沉年一封信,心情十分愉快。
“李姑娘到哪里了?”顾砚将周沉年那封信丢进炭盆,问了句。
“算着行程,应该已经回到平江城了。”石滚忙欠身答道。
顾砚嗯了一声,“回平江城,沿途看一看那些织工学堂。”
石滚忙欠身答应,紧几步出了帐蓬,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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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城。
李小囡从大车上下来,阿武和几个长随将三只大筐和几个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