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告诉你庞大公子这两条腿的事,是以为你听说之后,于心不忍,再生出自责,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肠。”
“这样的心肠怎么啦?人家举刀杀我,我逃得时候还得愧疚:对不起,劳您辛苦追赶了,都把您累喘了。”
顾砚哈哈大笑,“不敢怎么样,我是说,这样的心肠好,我也是这样的心肠。”
李小囡一个哼字尾音上扬,欠身拿起奶茶壶,给自己添上奶茶,要放回去时又缩回来,问顾砚,“要吗?”
顾砚急忙将杯子递过去。
她给他添茶的时候可不多。
“史大娘子给你写什么什么和什么,她是什么意思?”顾砚抿了口茶,看着李小囡问道。
“你要问什么?”李小囡反问道。
顾砚垂下眼帘,片刻,笑道:“要是她还能像退亲前那样和我说话,她必定要劝我要大度宽容,以教化为先。”
李小囡哈了一声,“她说庞大公子从此不必案牍劳形,专心学问,教导子侄,也是一桩幸事,还说世事多半如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顿了顿,李小囡看着顾砚,笑眯眯道:“后面还跟了一句:譬如她被人退婚。”
顾砚眉毛高抬,好一会儿,学着李小囡,哈了一声。
“明天就是除夕,你不会一个人在平江城过年吧?”李小囡看着顾砚问道。
“我在平江城怎么样,不在平江城又怎么样?”顾砚反问道。
“还是去杭城吧,和符太太她们一起。毕竟是过年,你一个人在平江城过年,就算你觉得没什么,别人看着会觉得你太可怜了。”李小囡劝道。
“这个别人是什么人?你?”顾砚侧头看着李小囡。
“这个别人里没有我,我觉得你肯定觉得一个人过年挺好,挺自在的。“
顾砚再次笑出了声,冲李小囡举了举杯子,“一会儿就去杭城,确实不是因为一个人过年孤单,是为了初一祭祀。还有,”
顾砚一脸苦相,“我要是一个人过年,舅舅这个春节肯定得哭着过,唉。”
顾砚一声长叹。
李小囡笑出声,“肯定还要写一篇春节怜外甥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千古传诵呢。”
“初三日我在临海镇宴请那些海外客商,你去不去?”顾砚问道。
“我去干嘛!”李小囡一脸稀奇。
“看热闹。你不想看看那些海外客商都是些什么样人?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吗?”顾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