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策把酒坛拿了过来,他一碗都还没喝完呢!坛子都要空了。
“刺杀皇帝,还能全身而退,足够表明在那扎根极深。”
杨束点点头,看向管策,“先生,我想弄死他们。”
管策进屋,把地图取了出来,“齐国与燕国不接壤,你想攻打,要么拿下萧国,要么拿下业国。”
“萧国虽内斗,但战力极强,不是好攻的。”
管策手指向业国,“业帝宠溺成王,失尽民心,各地蠢蠢欲动,国土不宁,能战。”
“崔冶不是在你手里?”
“再没人比他更合适讨伐业帝了。”
“不过眼下急不得,你尚未登基,各地没稳定前,不宜掀起战争。”
“先加把火,让那边烧一烧。”
杨束勾了勾嘴角,端起碗同管策相碰,“我分身乏术,先生多费心。”
“就说你奸诈狡猾。”管策斜杨束,这犊子玩意是想绑死他,费的心越多,就生不出走的心思。
“墨梅如何了?”
杨束眸子暗了暗,“断了只手,另一只,提不了重物。”
“肺腑也有损伤,只能精心养着。”
“今夜若没发热,这条命就保住了。”
管策轻叹,有些怅然。
“你知道天命可怕在哪里吗?”
杨束抬头看他。
“可怕在难以更改,那个时间,她偏偏就上了哨楼,但凡没跑出府……”
管策止了声,摇头,死劫不是好避免的,她终究会出去,拦不住,也避不开。
“杨束,陆韫身上有大气运,她轻易死不了。”
“跳崖,下面不是有树,就是有水,绝路逢生机。”
“你呢,一准是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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