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之。
“主子,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没有一个是不忍的。”怕中年男子压不下心里的怒火,死侍低声道。
中年男子坐回到椅子上,足足五分钟都没说话。
屋里格外沉寂,死侍额头上渗出冷汗,不断放缓呼吸,生怕动静大了。
“去办吧。”中年男子吐出三个字,他的脸在阴影下,叫人瞧不出上面的表情。
死侍忙退下,在屋外,大口喘气。
他刚只要有一句话错了,就是身首异处。
……
天刚亮,江山川就去了忠国公府。
被叫醒的何元正,十分烦躁,这怎么又来了!户部就这么清闲?
让人拿来辣椒,何元正往眼睛上抹,仅两秒,何元正眼泪就下来了,辣的他只想骂娘。
江山川进书房,就看到何元正趴在桌子上呜呜哭,眼泪鼻涕横流。
江山川愣了愣,“忠国公你这是?”
何元正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把鼻涕,“跟着相书的人传回信,说队伍白天睡,晚上出发,相书那个单薄的身体,哪里受的住这种折磨!”
“怪我,都怪我啊!”忠国公捶胸。
“你不是唯皇上是从,怎么同他吵起来的?”
江山川眼里透着怀疑,这家伙连杨束的坏话都听不得,居然会跟杨束吵起来。
“还不都怨你们!”
“一个两个的拿人情做要挟,非让我去劝!”
“我话刚开口,皇上就怒了,我可怜的相书啊!”
忠国公用力擤了把鼻涕。
江山川站远了点,眉心蹙了蹙,哭成这样,不像是装的。
“你又来干什么!”说到伤心处,忠国公怒视江山川。
“我可没拿人情做要挟。”江山川撇清自己。
“也不是什么好鸟!”
江山川一噎,要不是看何元正哭的太惨,他非跟他掰扯掰扯,他怎么就不是好鸟了!
不对,他什么时候是鸟了!
“长枪刚到雍川,就被人抢了,张户更是死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忠国公吼,“我儿子被发配疆北,还不够吗!”
抄起鸡毛掸子,忠国公把江山川打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