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副主任也叹了口气。
虽然同是副主任,但金逸云比他小七岁,算是后辈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金逸云的肩膀,说起了一段往事。
十一年前,蔺主任有一位很有天赋的学生。
对方也是名校直博毕业,三十四岁就当了副主任,很有机会接替蔺主任的位置,甚至带着临海一院脑外科跻入全国脑外二十强。
结果,他碰到了类似于徐顺的一个病例。
同样是家属苦苦哀求,甚至同村的人都来下跪求救。
蔺主任的学生心软,答应了,上了手术。
后来那台手术完成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没风险了。
坏消息是,人跟着风险一起没了。
那一刻,带给家属希望的医生,一瞬间成为了恶魔的化身。
对医生的恩崇,变成了唾沫、谩骂,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泛白的拳头。
后来打官司、开庭,蔺主任倾尽心血培养的学生最终被吊销职业资格证,告别了医疗行业。
赵副主任说完后,他重新坐了下来,说道:
“有时候,家属比病人更像是病人。
作为医生,把病人的性命放在首位没有错,但你也得记住——保护病人的同时,你也得保护自己!”
蔺主任叹口气,他不会再让一位天才因此黯淡,带着些许冷漠道:
“我会去重新和家属谈,这台手术没有做的必要。
别说我们了,哪怕是坐拥全球三大脑外科中心之一、大夏排名脑外排名第一的天都天坛医院,也做不了!
这台手术不会开,谁来都不好使!”
许秋有点坐不住了。
谁来都不好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