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活,这样才有更大的筹码去谈钱。”
施怜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瘪着嘴巴道:“太坏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许秋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错了。”
施怜惊讶地看过来,杨钰恩也同样露出不解的表情。
这还不够坏吗?
许秋平静地叙述道:“真正坏的家属,既想让病人死,不缴费、不治疗、不签字,又不愿意背负害死病人的恶名,把责任全部推给医生、医院。
等病人被家属拖死,他们还会倒打一耙,要求医院赔一大笔钱。
这种有充分证据的事情,自然没法真正闹起来,但医院还得运作,不可能让一群人每天在科室门口医闹,医院和医生也都没闲心思去慢慢打官司。
所以,最后往往是赔个几万块钱了事,家属也自知理亏,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相比之下,
张伟杰的父亲,入院后除了拒绝治疗,所有‘自愿放弃抢救’的证明书、免责书都主动签字,也没有找医院的麻烦,人死了以后就静静地去办理死亡手续了。
这样的人,真的坏吗?”
真的……坏吗?
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让两人的心脏都砰砰砰地跳动起来。
她们此刻才意识到,这位淳朴的庄稼汉,哪怕再艰难,自始至终,也没有把生活的不如意转嫁给其他人,而是宛如地里的老黄牛,默默地吞下苦果。
或许他不是对自己儿子残忍。
而是,残酷的生活早就教会了他该如何生存下去,一位年迈的父亲该怎样扛起自己的家庭。
如果躺在抢救室的是老人自己,他同样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去死,因为只有这样,那个脆弱的、经不起重病带来的金钱负担的家庭,才能继续维系下去。
死一个人,才有家。
……
……
上午九点多,许秋赶到临沂大会堂,此时这边正在举行手术考核。ωω
除了简历不过关的,复试被淘汰的人同样可以参加。
当然,要给钱。
两万的报考费用,算是唯一的门槛了。
许秋本来以为人会很少。
毕竟,自己当初应聘时,身上连几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