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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们没有质疑许秋的医嘱。
“我很好奇,王平还有没有脸面当你的老师。”江主任感慨道。
他在ICU干了这么多年,跟各科的主任频繁打交道,急诊科那边就更熟了。
对王平,江主任是积怨已久。
那混蛋经常不干人事。
每次送人过来,除了最开头的一句“你好,急诊”,剩下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前些年的时候尤为猖獗,王平那边经常打电话来,说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只有一点擦伤,能动。
人到ICU一看,确实能动,能动的只有一根手指。
还有说病人很平稳的,实际上人都只剩下心跳和呼吸了;说病人还有意识但行动不便的,一收进来,发现对方随时会昏迷,而且还高位截瘫……
急诊科的名言,“活着送到任何科室,使命必达”。
当然,活着有时候指的是一定要留一口气……眼看着病人要不行了,急诊科的医生还会让推快一点,免得死在了半路上转运失败。
不过这两年好了很多,许秋来了以后,急诊的电话从“病人还有呼吸,你们快收下”,变成了“你们科有个病人还有呼吸?赶紧送来”。
之前王平还能靠着在肺栓塞这些呼吸系统急症撑一撑老师的面子,
但现在看来,许秋在这个方面,不论是判断力,还是经验,都已经超越某位工具人老师了。
……
袁玉没有在临医住太久,转入普通病房的三天后,许秋查房时就已经见不到她丈夫了。
确切地说,前夫。
袁玉脸上一点没有死后余生的喜悦,她瞳孔涣散,满脸都是悔恨,道:“他帮我缴了所有的费用,还留给了我三万块钱。我们离婚了。”
许秋淡定地查体,自从确认氢氯噻嗪引发她的胰腺炎后,她的降压药就换成了倍他乐克,也就是美托洛尔。
袁玉神情尽是落寞。
她伸伸手,突然意识到那个会随时会抱住她,对她言听计从的男孩已经永远离开了,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签完离婚协议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是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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