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豁达的女人。
“因为我太穷了。”袁玉的话相当直接。
“穷……就不配当母亲?”
袁玉直勾勾地看着莫琬,问道:“如果你有选择,你愿意出生在一个穷人家里吗?”
莫琬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穷人家……
她对这个场景没有什么经验。
莫琬是天都长大的,自小便生活在经济中心,父母都是顶尖医院的主任,何止是含着金钥匙,简直是一路开着金火箭成长,后来进入协和深造,紧接着拜入大夏肝胆外科第一人陈院士门下……
但仔细想一想,如果能像江麦一样,七八岁就能独自出门,打着电筒在夏夜里捉蛤蟆,白天的时候再细细地剥下蛤蟆皮,似乎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有趣,怎么会有趣呢。”袁玉苦涩地笑了。
她接着说道:“如果早知道他会离开我,我肯定不会生下这个孩子……他明明这么爱我,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
莫琬等人一言不发。
你都把人家绿了,和其他男人生了孩子,还想让他养大第三者的骨肉?
说得难听点,这个小孩生下来就是来受罪的,与穷不穷无关,从降生的那一刻起,悲剧的命运和私生子的帽子,就是他一生无法摆脱的印记。
袁玉擦了擦眼泪,调整好情绪后重新说道:“因为我当过穷人家的孩子,所以我才知道,这样长大的人有多可怜。
“小时候,家里买不起水果,爸妈就从菜市场买了几根快烂了的香蕉,带回来告诉我说是外国进口的乌香蕉,就和乌鸡一样——最可笑的是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因为我连乌鸡都没有听说过。
“我吃了那几根香蕉,有一股腐烂的味道,我爸妈说香蕉就是这个味。
“还有零食、玩具,这些东西都是我不敢奢望的,很小的时候我以为过年时我就能收到零食,直到后来,亲戚串门给我们带了牛奶和旺旺大礼包,但父母不允许我碰,因为我们家没钱买礼物送客,这些零食都是要拿去送礼的。我再也没有期盼过年。
“后来有一次,一个阿姨给了我三颗牛肉粒。我藏在枕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