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哪儿签名来着?”景衍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
“这里。”许秋也早就准备好了。
一份是《关于肝安宁临床试验造假、副作用致畸致死率高的说明》;另一份则是《请求下架肝安宁专家联名信》。
景衍文仔仔细细地看完,确认没有问题,却还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许医生,你是要彻底封死肝安宁的后路?”
两份联名信,每一个字都直指肝安宁、辉宁的恶行,一点情面也不讲,就是奔着封杀肝安宁去的。
用不死不休来形容都不为过。
许秋点点头:“医生害人,那就该下岗、坐牢。药物害人,自然也得禁用、追责。”
这句话让景衍文心头一震,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他沉默着饮尽杯中的热茶,然后拿起笔,唰唰唰地分别签下名字,最后啪地一声将笔按在了桌面上,似乎生怕自己反悔。
人这一生总得有几个高光的时刻,景衍文觉得这一瞬一定就是了。
“我代表所有受害者感谢您。”
许秋郑重地说完,接着收起了笔和联名信。
景衍文摇摇头,还礼道:“是我该为病人谢谢您……不管有多少人理解您,至少我为大夏还有一个向您一样的医生而骄傲。”
……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道别。ωω
目送着许秋离开后,景衍文对他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
不因为才华,不因为背景,也不因为他对自己妻子的照顾……只因为这是一个真正的仁医。
景衍文突然意识到,哪怕他用最挑剔的目光来审视许秋,也几乎找不出缺点。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大概就是太帅了……显得他太丑。
“人才,更是仁才啊。”
景衍文默默地感慨了一句。
他伸手抓向桌面,突然一愣,又摸了摸口袋,表情顿时有些疑惑:“咦,我的笔呢?”
……
咔哒。
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