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印象中,这是一位坚强,但内心却柔软的母亲,然而如今展现的这一面是他从未见过的。
在吕茹娉周围,她的丈夫、公公婆婆都叉着腰,满脸的埋怨。
丈夫道:“协和医生的诊断你都不相信,来这个偏僻的医院看病,你是怎么想的?”
向楷的爷爷也沉着脸,声音像是沉闷的铁,冷哼道:“指定是用了什么止疼的药物,把疼痛压下去,就骗我们说是治好了,要不是今晚,我们可能真的要被蒙骗了。”
“那医生来了。”这时,向楷的奶奶注意到了许秋。
她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天地朝许秋走来。
“你要干什么?”
值班的江麦、王凡等人把许秋护在了身后。
开玩笑,临医谁都能动,就是不能动这条大腿!
“你们……”看着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的江麦,老太太吓得后退了两步,心里更加恼火。
“你们是医生,难不成还想要打人吗?”吕茹娉的丈夫站了出来,他叉着腰,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表情颇为狰狞。
江麦默默地扫了他一眼。
这话说的……你们家属一言不合就想对许医生不利,我们还不能自卫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一直低着头不还嘴的吕茹娉推开前面的公婆、丈夫,走了过来。
江麦和王凡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许秋,见后者微微点头,他两才让出一条路。
吕茹娉握紧了拳头,歉疚地道:“许医生,对不起,让您也被连累了……”
许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干这一行的,一次性药到病除尚且有人骂黑心,这种反复的病情,遭受的无妄之灾就更多了。
“先去看看病人吧。”许秋道。
相比这些没意义的情绪发泄,他更在意为何会复发。
虽然还没有看到向楷,但许秋心里已经有种不妙的预感。
按理说,这套治疗方案应该能控制住痛觉超敏,无效的话,就只能考虑神经破坏性药物,进行神经毁损术或是交感神经切除术了。
……
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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