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开过崎岖的山路,拐进了半山腰的一个小村庄。
村子名为石新村,魏叔开进来的地方,就是唯一的进山通道,夏季还好,勉强能通过两辆车,但一到冬季,大雪封山,这里就彻底成了蔽塞之地。
尽管偏僻,石新村的道路也换成了混凝土路面,路边每隔十几米就竖立着电线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柴火的气息,给人一种原始而自然的感觉。
一行人又拐了七八分钟,才终于停在了一座木屋前。
木屋屋顶仅剩下几块薄薄的木板,木门则歪歪斜斜地挂着,墙面斑驳,从木材的品质来看,这里也曾经是显赫之家,只是时间过去,老屋除了一身的岁月沧桑,只留下了破旧的痕迹。
许秋敲了敲门,里屋探出了好几个脑袋,除了高沛安和几个工作人员外,一个皮肤像是风化的羊皮纸一样枯黄皱褶的老人也看了过来。
她的脸瘦而黑,深陷的眼窝像是两汪干枯的泉眼,皮肤枯败,仿佛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
事实上,她也的确走到了生命的末节。
许秋带着莫琬等人走了进来,一进屋就闻到了老人特有的气味。
这是人体产生的一种不饱和醛类气体。
通常,只有人体代谢变慢、皮肤表层大量产生死皮时才会产生,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新陈代谢变慢,再加上不愿或者说不能经常动弹、清理,老人便成为了这种特殊气味的特定人群。
许秋抽了抽鼻子,便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
此时,高沛安和几个工作人员正好谈到了关键节点,许秋便站到一旁静静地听着。
高沛安左侧的是卫健委的人,他苦口婆心地道:“大娘,你吃了肝安宁,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肝安宁害了你的命,你反倒要去帮它,这是何苦呢?”
另一边是卫生厅的工作人员,他也叹了口气道:“吴大娘,你这么坚持下去,是在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肝安宁已经害了多少病人,只要你愿意发声,愿意支持我们,就不会再有病人受到肝安宁的迫害!”
高沛安沉默良久,等两人说完后,紧跟着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们告倒肝安宁,你和其他受害者都能拿到赔偿,保守估计能有上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