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的地了。只不过他现在刚从床上爬起来,脑子有点疼。
稍微回忆一下:好像是他们乘坐的破冰船出了点问题晚来了点时间,因此不凑巧的遇到了狂气山脉上严重的暴雪封路,所以临时改道,准备在附近的南极科考站里住上一天,待天气好转了再继续前进。
结果不小心被一群斯拉夫壮汉拖住玩野球拳,输了就闷口酒再脱一件衣服,在酒精的蛊惑下一时脑热跟他们嗨了起来。现在好像有点宿醉。后来到底是怎么着来着?
路明非坐在床上,肩膀上一凉,缩了缩脖子,才发现自己昨晚好像嗨过头,啥都没穿就睡着了。谁把自己拖过来的?那些个斯拉夫肌肉猛男?这画面想象一下也太惊悚了点吧?
“我听达芬奇说你是个特别的孤独的小屁孩,好家伙你昨晚撒泼的时候我没看到什么孤独,人来疯了倒是见识了不少,尤其是你跟那些斯拉夫人勾肩搭背迎着外头的暴雪,一边遛鸟一边唱《喀秋莎》的画面我还录了下来。就是唱的不太标准,有点奇怪的日本人口音。看动画学的吧?”
突然出声的人是卡多克。他啧啧称赞,手里还拿着路明非买不起的苹果牌智能手机,黑眼圈严重的双眼似乎都忍不住笑意。他看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刺激吗?
“那几个斯拉夫人现在被关禁闭惩罚了,因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闹腾。路师弟,你出息了啊,你不是第一个爬上狂气山脉的,但绝对是第一个跑南极遛鸟的。要看吗?”
路明非无言。卡多克这一说他脑海中突然就开始断断续续的浮现出了一些画面,最开始好像是他不小心将酒当白开水一口闷了,旋即在醉意的驱动下跟着几个斯拉夫人一起划拳嗨了起来。
他输得最惨,自然是最先被脱光的。好家伙,路明非仿佛能脑补出自己视野右下角里冒出个南极遛鸟第一人的金奖杯成就提示了。
路明非越想越觉得尴尬,他这人有个毛病,别人尴尬起来是不知道说啥,他一尴尬起来就忍不住飙烂白话,比如这样:
“我是不是应该尖叫几声?”路明非下意识的将被子用手抓了起来,像个被非礼的小女生似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胸前。
在尴尬的气氛下,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就跟手捧雷似的,尬聊达人路明非熟练的将尴尬又转手扔回给了卡多克。
卡多克愣了愣。因为某种可靠的翻译机魔术礼装的缘故,双方之间的对话没有任何跨语言交流难度,他自然是听得懂路明非这是啥意思。就是翻译性能太好,双方的话跑到对方耳朵里,都会带上一些奇怪的本地口音。
于是卡多克摘下耳机,将音响改成外放,将音量调到最大。
然后按下播放键。
下一刻,路明非跟一群斯拉夫壮汉齐唱喀秋莎的鬼哭狼嚎之声便开始痛击路明非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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