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寒意，从李恪眼中爆射而出。
冰冷的气势，陡然向房玄龄席卷而来。
气势这种东西，无形无质，你很难说它存在，可你又无法认为它就不存在！
一个人的经历，一个人的出身，一个人的见识，会给这个人身上增添一层又一层的气质，而这些气质汇聚在一起，就会成为他的气势。
有的人意志不坚定，经历的事情少，所以气势会相对弱一些。
但有的人，在尸山火海中活下来，手掌天下大权，抬手可决百万人生死……那么他的气势，就绝对非是一般人所能拥有与抵挡的。
至少哪怕地位高如房玄龄，在面对李恪这滔天的寒意时，也不由得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房玄龄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则是不解。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在说出倭国二字时，李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陛下之前与倭国有仇吗？
不对啊！
房玄龄对李恪的经历还是较为了解的，他不记得李恪与倭国有过什么接触。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李恪会有这样反应的缘由。
而李恪，也自然不会解释。
他能告诉房玄龄，说几百一千多年后，华夏大地上，就他们现在脚下踩着的这片大地，会因为那小小倭国，而满目疮痍，死伤无数吗？
他不能。
毕竟他要做的是皇帝，而不是一个胡说八道的疯子。
李恪的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毕竟是一个成熟的皇帝了，让自己时刻保持深不可测才是基本操作，所以很快，李恪就恢复了往常平静的样子。
他没有向房玄龄解释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那样，而是问道：“倭国暗探来这里干什么？”
凉州城在大隋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出名的城池，就算是暗探，也应该是布置在长安才对。
毕竟长安作为大隋的皇都，消息会更多。
这些暗探若是想要打探什么消息，也会更方便，更能知道大隋最新的情报。
可这凉州，可真的是荒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