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温乐公主冷笑一声,道:“人在做,天在看。事实不是你们三言两语能蒙蔽得了的。”她又对何进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县令不妨将马府家奴传唤到堂,逐一过问。”
何进命差役提来了一个家奴,叫阿贵,是伺候马三多年的随从。阿贵是被两个差役架上来的,下午的事他全程参与,自知他们闯下了什么祸,如今堂上坐的是谁。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尊贵的人便是何县令了,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王爷、公主。他怎能不怕?被差役扔在堂下,他吓得跪趴在地,不敢抬头,浑身抖得像才从冰河里捞出的落水狗。听到何县令问他可知叶二娘是如何过世的,他哆嗦着回说是得病死的。
温乐公主斥道:“惹了本公主,死到临头还撒谎!”
阿贵吓得猛地抖了下,磕头磕得“咣咣”的,连呼“饶命”。
“你不敢说实话,是怕你们主家,还是怕你们夫人?”温乐公主又问。
阿贵稍稍偏头,瞄向马三,马三指着他急道:“你给我实话实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得了主家的命令,阿贵才道:“小的也是听沈七娘身边的婢女辛儿说的。”
“沈七娘是何人?”温乐公主问。
不等阿贵回答,何进就道:“这沈七娘乃是勾栏院里的一风尘女子,后被马三看上,帮其赎了身,收作偏房。”
温乐公主嫌恶的瞪了马三一眼,让阿贵继续说。
“叶二娘被主家抓回来后,被禁足在院里。辛儿的姑婆负责照顾叶二娘的起居,据辛儿私下里说,她姑婆不止一次看见叶二娘呕吐,估摸着……估摸着是怀了身孕。辛儿就将此事告知了沈七娘,沈七娘无法生育,她怕叶二娘诞下子嗣,日后在府里比她有身份,就急慌慌跑到夫人那里挑拨……”
“什么?”阿贵话还未讲完,马三就惊了,扭头看向马窦氏,问她,“你们早知道叶二娘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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