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怕,少主正在审问那几个歹人。”周毓道,“管他什么神火教还是圣火教,落在我们柴家军手里,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一五一十都从实招来。以前我们捉到一个突厥的细作,任怎么严刑拷打都不开口,后来少主想了一法子,叫人逮了一大缸的癞蛤蟆,将那人脱光了绑了手脚放进去,只片刻的工夫那人就哭嚎着求饶了。”
闻言,知雨和彩墨都膈应得搓了搓手臂。温乐公主怔了会儿,再开口声音竟变得有些苍凉。
“若是抓到女细作,会怎样处置?”
“女细作比较少,但不是没有,抓到了就关进草棚里,给兄弟们开开荤。那草棚四周是栅栏,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每逢抓到女细作,草棚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挤都挤不进去。到最后,那些女细作不死也疯傻了。”周毓原本是看公主心情低落,想讲一些解恨的事让她振奋来着,谁知他讲完却发现公主面色纸白,神情惊惧,他才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
温乐公主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跑到树后吐了起来。彩墨和知雨见状,急忙上前询问。温乐公主心里发堵,胃里翻腾,这一吐将晚上吃的汤饼喝的米酒全都吐了出来,吐完整个人就虚脱了,紧闭着眼什么也不说。
正在不远处清理背部烫伤的温在恒心里一阵揪紧,此刻他背部的疼痛远不及心痛的百一。可他能做什么呢?威名赫赫,看似无所不能的温衙内此刻除了暗自心痛,什么也做不了。
盛煦然看着温在恒半隐没在暗影中的脸,低垂的眉眼虽掩盖了内心的情绪,可抿紧的薄唇和冷硬的下颌线条表露他正在极力克制。他的身份在这,他要顾忌的太多太多了,容不得他感情用事。
一步错,满盘输。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盛煦然心里也不好受,对若杉道:“我来给大哥包扎,你去叫御医给公主看看。”
御医号了脉,说公主是接连受了惊吓,忧思过重,郁结于心,引发脾胃失和。温乐公主强忍着不适吃了药就躺在临时搭起的吊床上昏沉沉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