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入宫面圣之前,你可曾留意他都接触过什么人?”
郑笃凝神回想,道:“那时家父已重病缠身,卧床多日,不曾主动拜会过谁。哦对了,下官想起来了,在家父入宫面圣的前几日,王侍郎曾到家中探望父亲。”
“王侍郎?”
“王舆,哦!现在应该叫王御史了。他之前做过礼部侍郎。”
“王舆?”江同赫眉头深锁,怎会是王舆?据他所了解,王舆同廖菊阳并无什么关联,况且若他没记错的话,正是因审办包家的贪墨案之需,王舆被调至御史台,担任御史大夫,此人在礼部主事多年,最是秉礼恪规,他没有理由放过一个背弃恩师、出卖同门的小人。
江同赫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沉思,半晌,他的视线缓缓定格在郑笃身上。郑笃立在一旁浑身绷紧屁不敢放一个。只见江同赫似想通了般,微微一笑,神情略有缓和。
江同赫确实想通了其中关窍。王舆曾任礼部侍郎,大梁的科举是由礼部掌管,设贡院,知贡举。士子科举及第后,便获得为官的资格,再通过吏部的铨选,方能踏入仕途。郑笃屡试不中,是通过向礼部投卷得了主审青眼才谋得一官半职。而当年的主审,正是王舆。
是什么让缠绵病榻的郑淮拖着病体入宫面圣,为一个交情泛泛且牵扯了重案的同乡陈情?
郑笃被江同赫看得浑身不自在,江同赫不笑还好,一笑他心里直发毛。他平时见到这个姐夫如同倒霉老鼠遇见了猫,离老远就闪避了。长姐嫌他没出息,没少数落他,可他就是怕江同赫怕得要命。他的顶头上司江六郎,是江同赫一母所生的胞弟,为人处事却平和多了。
江同赫没有多留郑笃,打发他去见他长姐。清净的书房里,江同赫挥毫写下了王舆的名字,搁笔,屈指在纸上敲了敲。这么抽丝剥茧捋下来,若当年是王舆从中作祟,廖案再怎么查也扯不到他这了。
只是,王舆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