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大声嚷嚷,惟恐天下不知!自个儿傻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他家少主,遂规劝道,“切莫听那些毫无凭据的小道传闻,眼见为实。”
耿烁张了张嘴巴,依然不相信。这怎么可能?表哥定是在逢场作戏,借此掩人耳目,混淆视听,好叫洛阳那帮人麻痹大意。
用过晚膳,天色已黑透。温乐公主遵照医嘱泡了个安神康体的药浴,被彩墨扶着从浴斛里出来时,浑身冒着热气,骨头都泡酥软了。
“你看我像不像刚出锅的蒸羊羔?”温乐公主笑着问彩墨。
彩墨“扑哧”一笑,帮她穿上寝衣,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公主快坐下,婢子给你擦头发。”
“这药浴效果确实好,等会我让御医多拿两包来,你和知雨也泡一泡,解解乏,活络下筋骨。不然明个腿该痛了,那栈道也忒陡了些。”
正说着,知雨气咻咻地走了进来,眉头皱着,嘴角耷拉着,忿忿道:“那个耿二公子太不像话了!”
温乐公主眉毛一挑,“怎么了?他调戏你了?”
知雨跺脚,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公主还有心情说笑?你再不管,驸马就……就被人勾搭走了!”
闻言,温乐公主的双眸一亮,兴奋的问道:“被人勾搭走?被谁?”
“婢子去还食盒时,看见耿二公子带着个女子进了驸马的屋里。那女子瞧着也就十六七岁,怀抱琵琶,衣着鲜亮,身段婀娜,颇有几分姿色。这个时辰,带这样一个女子进驸马屋里,耿二公子的用意不要太明显!”知雨愤慨道。
彩墨一听面露忧急之色,隐忍着道:“这陇右、河西都归柴大将军管辖,地方官谁不想巴结奉承?咱们从洛阳一路走来,关中的地方官也不都巴巴的讨好温将军吗?送什么的没有?驸马对公主情深意重,断不会被那些野花野草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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