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嘴的草泥。江英树丢下棍子,坐在耿烁背上,一边吃饼一边揍他。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你学过没有?”江英树每说一句,就照头打耿烁一下,“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横行秦州?你爹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娘的,老子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才不知天高地厚!你算个鸟毛敢藐视天家公主?”
耿烁抱着头,嘶哑着喉咙叫嚷:“我祖母是吐谷浑皇族,我父亲是秦州刺史,你敢欺我,定把你抓起来,五马分尸!”
“唉哟,可吓死我了!”江英树用脚踩住耿烁的头,“就这点家世也有脸喧嚷?你可听好了,我祖母乃大梁一品诰命夫人,我大伯是当今宰辅相公,我父亲是礼部侍郎,全家两百多口人宠我我都没你这么嚣张!”江英树起身一把揪住耿烁的头发,把一团混着泥土的草塞进他口中,“你这个龟毛小儿,连佛眼都敢剜,造下这等恶孽,还不多吃点素积点德?”
耿烁把口中的草吐出来,“呸呸”的吐着泥巴,原本白净的脸此时被血和泥糊了一脸,污秽不堪。王五奎得到报信跑过来,一看这架势,连忙上前拉开江英树,扶起耿烁。
耿烁发了疯一般大声叫嚷:“表哥!我表哥人呢?叫我表哥来,给我报仇!”
远处牧场,柴峻和温乐公主共乘一骑,混入奋蹄疾奔的马群之中,从草甸高处俯冲下来,颇有千军万马攻破敌阵的气势。温乐公主吓得不敢睁眼,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轰隆隆的马蹄声还有柴峻激越的叫声。她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心想西北儿郎真是和这片土地一样粗犷,没有中土那么多礼仪规制的约束,他们活得更潇洒自在,性格也更开朗,但就是太霸道了些。
四周除了马匹没了旁人,柴峻搂紧温乐公主,在她香腮上亲了一口,笑道:“玩得开不开心?”
你开心就好!温乐公主挣脱不得,羞恼万分,道:“再也不跟你出来了!”
“害羞什么?这只有我和你,没别人。叫声夫君我听听!”
“不要,我想回去了。”
“不叫就不回去。”柴峻打马往草坡上走,“我记得南面有个湖,湖水很是清凉,不如我们去泡一泡?”
温乐公主一听急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