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进庙里候着。
温在恒上了马车,摘掉斗笠,把门关严。回首看温乐公主,发现这丫头正看着他。
“手指是我自己咬伤的,与柴峻无关。”丫头猜到了他的来意,不等他问,就主动坦白了。
“为何?”
温乐公主的视线落在他湿透的皂靴上,停了片刻,才道:“我不想说。这……又没碍着你什么事吧?其实,你若当作没看见,这一点小伤别人是不会注意到的。今早的事,不能怪到我头上。”
闻言,温在恒的心不由得一沉,想来他不该来问她,他的关切在她看来却成了逼迫。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这丫头人前一口一个舅舅叫得顺溜,乖巧懂事,只他二人在时,她才会露出小爪子,毫不留情的挠他。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以后最好别再给我做傻事,你受了伤,疼得只能是你自己。”
温乐公主点了点头,慢声道:“我知道,不会有下次了。”
“柴峻,尽量离他远点。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温乐公主笑了下,眸底却是冷的,她看着他,道:“被他迷惑住,然后置自己父母亲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去和他双宿双飞吗?温将军,卑贱不是一切的罪根,我也懂孝义,你们不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吗?就是没有你的押送,我也会老老实实去瓜州的。”
真是越说越难听了!押送?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早晚把他气成内伤不可!温在恒搭在膝头的手紧了紧,话说到这份上,多说无益,他正要起身离开,她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温在恒回眸看向她,只见小丫头取出自己的丝帕,叠成条状,覆在他的手背上,把红肿破皮的指骨关节包裹住,动作轻柔认真,温在恒心中的闷气一下子散去大半,心想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温乐公主把丝帕打了个结,微微笑道:“我没有舅舅,第一次喊你舅舅时挺别扭的,习惯了后觉得有个舅舅也不错,凭空多了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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