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温在恒没有答话,盛煦然接过话茬,道:“柴峻那小子皮相算得上英俊,个性也活泛开朗,连圣火教的圣女都说他知情识趣,颇受女子欢迎。公主尚未过门,他就为夫为夫的叫上了,看得出他对公主是真心喜爱。公主哪怕不愿远嫁,遇上这样一个夫君,心动之下想必也会欣然从命。”
“我以前还担心公主和柴峻相处不来,以后在西北日子难熬。如今看来,他们的联姻倒是天作之合,说不定又能成一段佳话,就像豫章县主和柴宗理。”江英树道。
“时过境迁了,当今陛下不是先帝,柴峻也不是柴宗理。”温在恒淡淡道。
江英树的眼眸慢慢睁大,大哥这话说得有些大不敬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参他个藐视圣上都不冤。
盛煦然艰难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叹道:“大哥,人各有命。有些事,有些人,明知哪怕赔上自己,你都改变不了。那又何必?”
温在恒心中一动,抬眼看向盛煦然。盛煦然也看着他,二人自小就有默契,有些话不必说透,一点就明白了。盛煦然在含蓄的告诫他,本心不能动摇,动摇了就是死路一条,莫要为无谓的人做无谓的牺牲,不值得。
连盛煦然都看出来了,当事人却一无所知。非但一无所知,还以怨报德逆向而行,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没良心的。有时他想想确实不值得,可心里那扇门总也关不上,锁不住,她一个笑一个眼神,就能轻易的打开。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她要面对的事,要承受的后果,他的心就开始慌,开始疼。
舍得,却值得。不值得,却舍不得。
多么矛盾的抉择。
夜已深,辽阔大地被黑暗笼罩,星斗满天,银河横跨苍穹。温在恒站在高处仰望着星空,心想那丫头要是没睡,看到这样的美景定会睁着闪亮的眸子惊叹连连。她不知道,她那双眼,比星辰还要亮,还要美。
“大哥。”盛煦然扶着腰走上来和他并肩而站,停了会儿,他道,“你别怪我多事,我都是为你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