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媳妇伤感的点点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喜欢这儿了。”
柴峻朗声大笑,长臂一捞,就将舒婵从马上抱起来,放到他身前,策马朝岭下疾奔而去。
舒婵吓得闭紧了双眼,心里把身后那个张狂小子骂了个千百遍。
盛煦然回头看温在恒,发现他望着那二人先行离去的身影,面沉如水,一双深邃幽寂的眼眸中隐隐透着几丝惘然,几丝悲凉。盛煦然心惊,不知为何,大哥打今儿早上一见就不太对劲,表情冷酷,心事重重,眉头都不曾舒展过。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大哥向那丫头表明心意却被拒绝了?盛煦然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劝慰道:“大哥,即便没有这糟心的联姻,你想娶那种身份的女子为妻也是不可能的。算了吧,何苦为难自己呢?”
“她的身份,确实和我不般配。”
盛煦然闻言面上顿露喜色,还以为大哥想通了,怎料温在恒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如雷轰顶,温在恒道:“如果非要般配才可以,那也没什么难的。她是庶民,我就舍了军职变成庶民,她是罪女,我违抗圣旨已然是罪男。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便是都舍了,也不欠谁的。”
“可你有没有认清当下?这是在西北,柴峻对那丫头势在必得。”盛煦然原不忍对温在恒说扎心的话,可见他一意孤行,不得已还是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你又不是没看见,柴峻俨然已当那丫头是自个媳妇了,共膳共乘,还搂搂抱抱,摸摸亲亲,肆无忌惮!这么多人可都看到了,那丫头的清白已经被柴峻占了。你连这都不在意?”
盛煦然的这番话定然是戳到了温在恒的痛处,他怎会不在意?如果眼神能杀人,柴峻那小子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可这是西北狼窝,在他的计划没有成功之前,哪怕他恼恨得吐血也只能暂且忍着。而且,他相信舒婵绝非那轻佻之人,柴峻见色起意无非占些小便宜,舒婵会守住自己的底线的。这事不能怪舒婵,要怪只能怪柴峻浮浪没节操,怪他自己悟晚行动迟。
温在恒虽然没说话,但他那凌厉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盛煦然抓心挠肺,握紧马鞭闷吼一声,扯缰走开不理温在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