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累了,跟我说,我停下来等你,多久都等得。”
舒婵含泪笑问:“多久都等得?”
“嗯,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夜风穿越旷野,卷扬着黄沙微末,习习生凉。这一刻,他认真的眉眼烙在她心上,灼痛了她的卑怯。明知不该奢望,不该心软,她还是忍不住,舍不得,泪盈于睫时被他搂在怀里,亲昵的骂了句“小傻子”。
所以,女孩子还是要哄的。两日斗气无果,冷静下来,推心置腹的谈上一谈,比什么计策都好用。眼泪把他的衣赏都打湿了,可见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他把心都剖给了她,她不应该感到快乐的吗?为何流那么多泪,越哄泪反而越多?她也不出声,额头抵着他的肩膊,安安静静的,也不知他哪句话说岔了,还是搁在她背上的手越滑越低被她察觉了,张口就咬在他肩上,下了狠劲儿,疼得他“嘶嘶”直倒吸凉气。
“疼,疼,媳妇儿!轻点,轻点!”
屋檐下的阿吉听到主子销魂的惨叫,乐得直咧嘴,妥了!被咬一口主子又满血复活了!
柴峻心满意足的摸着肩上的一排牙印,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院子,抬眼一看,对面婆娑树影下立着一人,身量颀长,不动不言,宛若石雕,瞧着比沙洲新月还孤冷三分,也不知站那多久了。既然叫他发现了,便是有话要讲。
柴峻慢慢踱过去,和他并排站着,老神在在的抱起手臂抖着腿,望着塔楼上随风摇摆的大红灯笼,道:“听闻扬越王于近日公然反叛朝廷,东边开打,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温将军为何不去建功立业?军功越显赫,你在温家站得越稳,不是吗?”
温在恒唇角微扬,笑意浅淡:“东边有宛王的宣化军坐镇,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扬越王太急功近利,先前靠着突袭胜了几场,侥幸占了三五座城罢了,难成气候。将来能同洛阳分庭抗礼的定然不是他。”说到这,他侧首看了看身旁的柴峻,“扬越王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起兵,说明了什么?”
柴峻同他对视着,眸中映着的这个人,年纪轻轻却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