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她为他担忧着急,那双美得叫人失魂的眸子里只有他的影子,他身上极痛苦心里却极熨帖。有她在身边,什么苦痛他都不在乎。
“哭什么?我没事……”他挣扎着坐起来,冷飕飕的风卷着水汽从斜刺里吹来,浑身湿透的他禁不住牙关打颤。转首见小丫头雪白的脸上挂着泪珠儿,冻得瑟瑟缩缩,他便伸展手臂揽她入怀,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爱怜的拭去泪水,柔声道,“别哭了,我们都还活着,应该高兴才对。”
舒婵感觉到额上忽地热了一下,很轻很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他惊愕的问道:“那蛇……是你打死的?”
提起那条大蛇,舒婵心中一阵恶寒,抓紧了他的衣裳,颤着音儿“嗯”了一声,哆嗦得更厉害了。
温在恒低头看了看怀中缩成一团的小可怜,难以想象在他昏迷时,她竟凭一己之力用石头砸死了一条三尺来长的剧毒蝮蛇!
“我们婵儿……是条汉子!”温在恒嘴上虽夸她,心里却后怕不已。
正发着抖的舒婵听他这话,蹙眉抬眼看他,有这么夸人的吗?温在恒勾唇浅笑,揉揉她的后脑勺,她的发髻散了,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衬得脸儿更小也更白。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含嗔带怨的望着他,温在恒眸光幽深,想亲她,想趁这个时机把他压抑许久的欲望释放出来,好叫她明明白白知道他的心思,可箭在弦上,他又犹豫起来。
脑子里有两个自己在交战,一个气焰赫赫的怂恿他,亲她,亲她!此时不亲更待何时?是男人就亲下去!一个忧心忡忡的规劝他,不可,不可!她心里没他,是他一厢情愿,吓到她,她说不定会拒他于千里之外,得不偿失。
天人交战一番,他终是压下想亲她的那股冲动,扶着她,一起站起身。四周雾气更浓了,洪流汹涌着,他听声辨识了方位,握着她的手道:“夏季雨后河谷易生浊气,蛇虫也会出窝活动,咱们得换个地儿。天黑了,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