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定能保你们安然无虞。”温在恒说到这,就停下了,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他还打算向天家请命去朔方,远离皇城的浮华与腐朽,到那天广地大的边塞去,一来可以为国戍边,有实实在在的用武之地;二来她也在那,他会把她护得妥妥的,即便是娶了她,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大不了,他这辈子都不回洛阳了。
舒婵没想到温在恒会为她谋划得那么长远,在她万念俱灰一心只求个痛快死法时,却有人暗中千方百计的为她争取生机,而此人在她看来是最不可能放过她的人。毕竟他是负责送嫁的钦差,毕竟她并未掩饰对他的逆反和敌意,毕竟他姓温啊!她一个小小民女,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费心劳力的帮她?
“你……为何要帮我呢?”舒婵小心翼翼的询问。
温在恒看着她,她的眸中一片茫然,他想从中看到一丝别样的情绪,羞怯抑或期许,然而并没有。为何要帮她?这个问题的答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换成别的女孩子,怕是早就想通了,可她就是不往那方面去想。她不信,也不敢。
谁叫他高冷严厉?谁叫他表里不一?
“你不是说我有一副侠义心肠吗?”温在恒苦笑道,“再说了,你叫我了这么多天的舅舅,情分都有了,不能让你白叫不是?”
舒婵双目含泪,一时间心内惊喜、忧虑、感动、愧疚和惶惑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眼泪没忍住,滚滚落下。她将手指放在鼻下吸了吸,哽咽道:“我真的……还能见到我的父母亲?”
温在恒说能,一定能。他的话抚慰了她的心,折腾一整日,她也累极了,趴在竹榻上沉沉睡去。他的手轻落在她的头上,被火烤得半干的头发毛茸茸的,耳边一绺弯弯翘起,下面的耳垂小巧精致,摸起来软软的肉乎乎的,再冷硬的心肠遇见她也化成绕指柔了。他撑坐起来,将她抱上竹榻,闻着她发间的月桂香,阖眼入眠。
洪流冲垮了堵塞河道的山石,在一片万马奔腾般的轰鸣声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