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
大将军府朱漆大门外,舒婵看柴峻去而又返,面色不虞,心中猜想得到印证,难免失落。
柴峻心里憋火,管家祝嬷嬷转达了他母亲的话,他回家可以,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可他若带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门都没有。柴峻纳闷,他母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得知他要把舒婵带回家的事?父亲明明还未归家,正辗转各地巡查赈灾,定然不是父亲告诉母亲的。祝嬷嬷悄悄告诉他,说会宁县主在府里住了有几日了。
柴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还以为萧如诗回凉州王府了呢,谁知她竟然来了瓜州,住进了他家!他和舒婵的事,从她嘴里能说出个好来?她不添油加醋就算好的了!
不让我媳妇进门,我也不回了。柴峻让祝嬷嬷把他的话转达给他母亲,废话也不多说,就回到了马车上,吩咐车夫去澹月轩。
“萧如诗现在我家里,这几日我们先去别苑住着,免得见了她给你添堵。等她走了,我再带你回去。”柴峻握着舒婵的手,温声细语的解释,他费了老大劲儿才把媳妇哄到瓜州来,不想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让你为难了,我……”
舒婵的话还未说完,柴峻就伸手揽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呢喃:“别多想,最难的就是把你追到手,其他的都不难。相信我,我一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的。”
听小媳妇轻轻“嗯”了声,还主动抱住他的腰,柴峻嘴边的笑荡漾开来。他喜欢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喜欢她全心依赖着他。这让他感到满足,感到甜蜜的快乐。得到她的狂喜,胜过所有的攻城掠地。
澹月轩建在疏勒河畔,宅后白杨成林,门前绿草茵茵,河流潺潺,羽鹤翩翩,风景之秀美让人恍惚觉得这儿不是被沙漠、戈壁包围的瓜州,是七月的江南。
舒婵大病一场。兴许是父母双亡的哀痛,或是长途跋涉的辛劳,又或是尘埃落定的松弛,病势起得缓,发得急,先是连着两日高热不退,昏睡不醒,接着推迟了半月的小日子造访,直疼得她冷汗直冒,蜷缩在榻上,面无血色,气息微弱。
握着媳妇冰凉的小手,柴峻心疼坏了,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