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峻没想到父亲会来澹月轩,他派兵围堵温在恒时,就已向父亲表明了决心,父亲让他自己作主。当时不反对,如今父亲也应不会反对,除非母亲施压。父亲这大半辈子,几无违逆过母亲。
“我阿娘……可还好?”
柴宗理指着柴峻点了点,气道:“你娘都被你给气病了!一走两三月,你娘在家天天盼着你回来,你小子可倒好,过家门而不入。回来半月,也不见你回去瞧她,你说她生不生气?”
“阿娘她不分青红皂白,连婵儿的人还没见,会宁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都不关心我是怎么想的。”柴峻气恼道。
“你不够了解你阿娘,她……”柴宗理欲言又止,拍了下腿,叹道,“罢了!你明日回家一趟,跟你娘好好说,别再惹她生气。事情早日定下来,你也能放手做别的了。”
柴峻耷拉着头应了声“知道了”。
柴宗理把视线转向舒婵,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苑娘子替嫁,朝廷虽然下了密旨,可细想之下,总觉怪诞。”
舒婵袖下的手不由握紧,抬眸察觉柴宗理看她的目光微微生变,隐隐猜到了他话中之意。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柴峻,心里难过又害怕。
一旁的诸葛军师开口道:“替嫁一事,明为谨慎起见,实乃儿戏之举。即便朝廷出于种种考虑这般安排,也理应事先告知主帅,而不是事发败露,才拿出所谓的密旨。温将军手中的密旨是真,但真如他所说到了瓜州就呈交主帅?贫道对此深表怀疑。”
舒婵默了片刻,道:“如若白马寺之事没有发生,温乐公主一直藏匿不出,温将军手中的密旨也就是一道废旨。”
诸葛子获和柴宗理对视了一眼,显然舒婵的回答印证了他们的猜测。柴峻先是一惊,见舒婵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