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接下送嫁的差事!不该遇见那女子!人家对他有意也好啊,可人家心有所属,对他根本没那意思!他都明白,在西北已经尽力了,折腾过了,回洛阳咱按部就班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还闹还折腾!落得现在这种境地怪谁去?”
盛煦然懒洋洋的站起来,浑身像没骨头似的,他摇晃着往前走了两步,踢倒酒壶,残酒倾洒,浇湿了地上飘落的花瓣。
“你和我一样,拥有最多的不是钱财,是爱,长辈的爱护,女子的爱慕,多到泛滥,多到让我们内心麻木,觉得爱太容易太廉价,不值得为之付出,为之让步。可大哥不一样,他欠缺爱,渴望爱,爱得谨慎也爱得沉重,为了心上人刀山上得火海下得,更别提舍弃他从不看重的名利。这样也好,他终于挣脱了枷锁,自由了!东都再无温衙内,天高海阔任他飞。咱们应该为大哥感到高兴才对。”盛煦然拍了拍江英树的肩,慢慢走下山亭。
日光温中透寒,秋深菊花残。
温在恒并未回洛阳。从西北归来,行至长安,和雍王痛饮一场,昏睡两日,醒后睁开眼,看到了多日不见的若杉。
若杉把他想知道的都查探清楚了,温乐公主之所以突然下令处死苑医丞夫妇,是受了贴身伺候她的大宫女的挑拨和刺激。那宫女告诉她,替嫁的假公主打着她的名号一路上作威作福嚣张得很,还用狐媚的手段勾引柴少主,赢得了柴少主的欢心。温乐公主一听就恼了,她被关在别苑里憋屈得要命,那冒名顶替的假货却活得有滋有味,简直岂有此理!温乐公主盛怒之下就命人将苑医丞夫妇活活烧死,仍不解心头之恨,还让人百里加急传信给温在恒,命令他就地处死舒婵,并砍了手脚带回来。
温在恒收到信,既震惊又诧异,意识到洛阳那边定是生了变数,果然两日后就传来了苑医丞夫妇被害的消息。温在恒眼前阵阵发黑,慌张和焦虑的情绪迅速涨潮,聪明如他竟如一尊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