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来胁迫他。西北有柴家坐镇,武威王府尚且有一方容身之地,若柴家军败了,朝廷岂会留着武威王府继续膈应东都?这个忙他们爱帮不帮!
箫如诗一听就急了眼,再不敢说什么助柴家脱困的事,姿态放到最低,竟哭着恳求柴峻不要弃她不顾,因舒婵的存在,这一年她不知遭受了多少冷嘲热讽。别人都说柴少主宁可要一个女囚,也不要她这个县主!她从小到大全心全意的喜欢他,倒成了她的罪孽,让她生受折磨。今个她厚着脸皮来求他,望他能顾惜下她的处境。她保证以后都会乖乖的,若有违背,叫她不得好死!
柴峻沉着脸,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会宁县主箫如诗,她的这番剖白终于触动了他的心。他伸手将她拉起来,只说了句这又是何苦,便摇摇头走了。
天光渐亮,婵儿翻了个身,枕着手朝里睡去。柴峻撩开纱帐下了床,拿起衣裳和佩剑去了外间。
门一开一合,脚步声远离,舒婵睁开眼,躺平了,望着帐顶回想起她做的那个梦。那个婆婆是她自己吗?若不是她,为何她能感受到婆婆的心情?归来的那个人,身影高大挺拔,是那么熟悉,是柴峻吧?可惜隔着茫茫大雪,她又泪眼模糊,那人下马朝她奔来,眼看着越来越近就要到跟前了,她被柴峻拍醒了!她没有睁眼,极力按捺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让呼吸变得平稳下来。她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人定是柴峻无疑,她做梦都想同他白首不离。她努力回想第一次做这个梦是何时,可左想右想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同样的梦做了两回,好生古怪。且两回都没看清梦中人的模样,让她多少有些空落和懊恼。
他老了会是什么模样?
不知道。但梦中,他们老了,那种牵肠挂肚的爱念仍存。
这是个甜蜜的梦呢,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