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闻言,柴峻双手抱头,痛苦的闷吼,一脚把凳子踹个稀烂,把桌子掀翻,茶壶杯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屋里的动静实在太大,廊下的萧如诗惊恐的看了眼陈大嬷嬷,陈大嬷嬷双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她沉住气,按计划行事。
萧如诗深吸口气,推门而入,先是哀切的喊了声“夫君”,转而瞪着哭啼啼的梓颖,叫她滚出去。梓颖抓着衣衫,低着头快快的退了出去。萧如诗挥手,让身边的嬷嬷和婢女也都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俩。
柴峻赤脚踩着碎瓷,大步来到萧如诗身前,大手卡主她的脖颈,问她昨晚到底给他喝的是什么酒?不过几碗就让他喝得晕头转向,连人都能认错!
萧如诗的脸肉眼可见的由白转红,她大张着嘴,泪眼汪汪的说是你喝多了,非要拉着那贱婢行房,我能如何?你是我的夫君啊,我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一个苑氏还不够给我添堵的吗?你痛快了,却又拿我兴师问罪,你杀了我好了!说罢,将眼睛一闭,滚落的泪珠落在柴峻的手背上。柴峻迟滞了会儿,松开了她,甩了下手,后退两步,跌坐在圈椅里。
昨日还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柴家军少主,此时衣衫不整,眸中的寒意凛冽如刃,肺腑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快将他的理智烧尽,他适才差点就弑妻了!
萧如诗爬到柴峻脚边,抱起他鲜血淋漓的脚,痛哭道:“夫君,我知错了,我应该拦着你的!那贱婢我立刻将她赶出府,远远发卖了,你别再生气,别再伤着自己了!”
柴峻不觉得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要是昨夜直接去了芳绪园就不会发生这事了,要是她不惹他生气,他保准像以往一样一进家门就先去找她。如若不是他心里想着她,怎么醉酒认错人?是她对他刻意隐瞒,是她有错在先……
“那个婢女叫什么?”
萧如诗仰脸怔了下,回答道:“她姓代,名梓颖。”
“她既已侍寝,便收了她。”柴峻冷声道。
“夫君!”萧如诗惊愕的睁大眼,欲再说什么,见柴峻转眸凉薄的睨着她,她嘴巴张了张,没敢出声。
“你可如意了?”柴峻唇角微勾,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萧如诗惶惶的看着柴峻,不知如何作答。
脚底板的碎瓷被郎中一一夹出来,好在伤得不深,涂抹了止血的药粉,稍作包扎,再养个几日便不碍行走。柴峻躺在书房的暖榻上,手背盖着额头,想着舒婵来看他时,他要如何同她说。
他不觉得自己背弃了承诺。他向她承诺过的,以后一定会做到。在此之前,他要让她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