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忒不值当!”陈大嬷嬷道,“这个时候,想必去寺里送信的人也该到了,等主母归来,定会为咱们做主的!”
“那梓颖真是条贱命,随便给她点恩宠,她的尾巴就翘上天了!亏她想得出做得出来!不知羞耻的浪蹄子!自己作死把县主也给连累了!”陈嬷嬷骂道。
说到这,陈大嬷嬷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梓颖现下被关在柴房,少主还没发话要如何处置。她是个没有孝心的贱骨头,我怕她为了自保胡言乱语,对县主不利。且她在王府时名声就不大好,惯爱同人眉来眼去的,眼见她失宠,那些嫉恨她的人保不准会把她的腌臜事抖露出来,传到少主耳朵里可不得了!”
萧如诗呆了呆,喃喃道:“我真是后悔用了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摸着脸,冷冷一笑,“他出手打我,不仅是发泄怒火那么简单,前线战况虽还胶着,但柴家军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对他而言,用处不大了。可这天下终究是萧家的,妄图改天换地,就是逆贼,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他们还没那个底气,他们只能拥立我父亲。所以他奈何不了我的,况且他母亲也姓萧,一个日日吃斋念佛却把血统、尊卑看得比命还重的人,呵呵,他能奈我何?只要他母亲活着一日,只要我在一日,芳绪园那个贱人就绝无出头之日!”
萧如诗扶着陈嬷嬷的手臂站起来,涣散的眸光聚焦在陈大嬷嬷脸上,她道:“不用等他处置了,将梓颖毁了容貌远远发卖了便是,给她锦衣玉食的机会她不珍惜,那就让她尝尝世间的苦。至于府里的下人,传令下去,让他们一个个管好自己的嘴,谁敢多说半句,我就撕叉他的嘴!”
柴峻从管家口中得知了萧如诗对梓颖的处置,他没说什么,他之所以拖着没处置只因他头痛欲裂,懒得去想。原本就是她安排的人,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只要别又来他这儿惺惺作态就好。
他扶着额头,余光扫见阿吉跟在周毓身后揪着衣角慢吞吞的走了进来,他强打起精神,问道:“如何了?她还生气吗?”
阿吉看了看周毓,微微噘着嘴,比划了一通。柴峻把视线转向周毓,周毓顿了顿,道:“小夫人给了彩墨、知雨每人一笔钱,让她们走,离开瓜州。”
柴峻脑仁一抽,疼得紧闭双眼,皱紧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他揉搓着脑门,闷声道:“离开瓜州能去哪儿?能去哪儿?”
周毓跟在柴峻身边也有几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颓丧愁闷的模样,可一想起昨夜发生的那档子事,他全然生不起同情之心。他心下暗搓搓的有些小小的愤慨,是少主活该吧?他是不是忘了当初为了得到小夫人费了多少心力?是不是忘了在澹月轩时对小夫人的承诺?既然心心念念喜欢着一个女子,为何还要同别的女子欢好?
柴峻重重叹了口气,心知自己搁这干愁也不是办法,可他更怕见了她,她会说出绝情的话,让他们这本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