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又去见了何县令,将温乐公主的话转述了一遍。何进借着霞光仔细看了看他呈上来的金牌,联想起这两日听到的消息,心里也有些毛毛的,他道:“那女子说昨日到的长安,凑巧的是温乐公主的车驾也是于昨日抵达了长安。按说一个骗子她不该对公主的行踪如此清楚,除非……”何进说不下去了,直觉脊背隐隐发凉。
“她还提到了雍王,若我们去了雍王府求证,证实那金牌是假的,她拖延这三个时辰对她而言也无甚用啊!”马奔道,“不过,下官觉得还是有蹊跷。她既是大公主,为何不让我们直接去大公主府求证?”
闻言何进打了个激灵,马奔不知道,他可是听说了。温乐公主刁蛮霸道,恶行昭着,天家将她赐婚于柴少主,可柴少主并不情愿,是被迫尚娶,二人关系定不睦。那送嫁的温衙内,虽是温乐公主的舅舅,可他并非温贵妃的胞弟,且天下谁人不知温衙内冷酷无情?想来舅甥关系也不怎么亲近。但雍王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弟弟,是温乐公主的七叔。牢中那女子不让去大公主府反而去雍王府求证,不知情者如马奔觉得蹊跷,可作为知情者的何进却觉得再合情不过!思索间他已冷汗直冒,指着马奔的手指都在发颤:“你这样,你亲自跑一趟,去入苑坊的雍王府,将金牌呈交雍王鉴别。如雍王不在府中,你再去崇仁坊的大公主府。”
马奔接过金牌,正待告退,一个衙门看守像后腚着了火般疾奔而来。
何进突然有种大祸临头之感,说话都结巴了:“何,何事如此慌,慌张?”
夕晖晚照,薄暮轻烟,数匹骏马急停在蓝田县衙外。
温在恒原本不想来的,可昨晚盛煦然和江英树都喝多了,今日睡到日上三竿还未醒。冷巍自请责罚,挨了二十军棍,有伤在身,不便再使唤他。孙粲负责更换车马,还要看顾公主的嫁妆,委实走不开。能去蓝田找那闲不住小丫头的只有他自个了。出发前他想起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