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彩墨就拿着香囊回来了,还放在鼻下闻了闻,道:“这香囊和其他的香囊放在一起,香味儿都串了。”
“不打紧。”舒婵接过香囊,轻轻摸了摸,扯松封口的绳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精美的络子,上面是鹅黄的如意结,下面是鹅黄的流苏,中间夹着一只白玉葫芦。
“真好看!”彩墨赞叹道,“以前见娘子天天戴,竟不知里面还有个这东西,娘子从哪里得来的?”
舒婵看着掌中的如意络,笑了下,轻声道:“是……温将军给的。”
彩墨一愣,温将军?这……这个人貌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娘子怎地忽然……主动提起他来?娘子为何要将这如意络藏在香囊里,且之前还天天戴在身上?须臾间,彩墨的脑海里堆满了疑问。
“娘子可是……可是想温将军了?”彩墨小声咕哝着问道。
舒婵笑着否认,“你想多了。我都快把他忘了……我找它,不为别的,只是记起这葫芦里有一粒香丸,能益气安神。最近总是睡不好,拿来试试。”
见彩墨红了脸,面露难堪之色,舒婵忙说无妨,一点小事罢了,让彩墨去外间把熏好的衣裳拿进来。
衣裳罩在熏笼上,散发着清淡的苏合香气,彩墨正收着衣裳,知雨踮脚提裙跑进来,悄声问娘子起了没有。彩墨说起了,知雨连蹦带跳的跑进里间,兴奋的叫道:“娘子娘子!外面屋檐下挂了一排的冰溜子,又长又尖,快起来打着玩呀!阿吉把杆子都备好了!”
十五六的小丫头,稚气未脱,声音好似百灵鸟的叫声一般悦耳,让舒婵的心情顿时大好,快快的穿戴齐整,来到院子里,果然看到屋檐下挂满了冰溜子。阿吉举着长长的杆子从最西边挨个敲,冰溜子落在地上,发出脆响,摔成几截。
舒婵从知雨手中接过杆子,用力敲打,看那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哗哗”碎了一地,竟觉得无比的舒心,她对着稀薄的日光扬起笑脸,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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