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大男人,怎敢直喇喇的盯着小夫人细瞧。这乍一看,就是无甚变化啊!不过,听小夫人的声音变得轻快了些,笑容也多了些。
声音轻快了,笑容多了,是不是表情心情转好了?三个月前自己冲动之下干的那件事,后面不是没懊悔过,可他天天想着她,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将她装在香囊里挂身上,她却想要离开他,想到这柴峻的懊悔一下子就消散了,反而为自己感到委屈。就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婢,值当闹到这般地步吗?他低声下气的求也求了,也保证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了,她全然听不进去。说出的话不管不顾,要多绝情有多绝情,恨不得将他的心窝子扎穿。….
唉,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所言甚是!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被扎几下又何妨?谁叫他喜欢她呢!以前,她是多活泼多可爱多机灵多漂亮的一个小女子啊!回想起迎亲途中两人的鸳鸯乱斗,柴峻兀自笑了起来。千辛万苦,费尽周折才得来的,他自是珍之爱之。
柴峻仰面躺下,望着蓝紫色的夜幕,虚空中浮现出她娇俏的笑颜,仿佛在对他说,重秀,我等你回来……
再醒来已是次日近午,宿醉使得柴峻的脑袋有些昏沉,时不时的抽痛一下子。他蜷起拇指摁了摁太阳穴,转头看周毓亦是一脸菜色,眼下乌青,不禁笑了下。
强波从外面进来,问道:「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夜里怕是要下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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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明日再回去?」
柴峻站起身,道:「周毓想媳妇想得紧,咱这就走!」
周毓嘴角往下一捺,是,是他想媳妇了,少主一点都不想!急吼吼的赶回去完全是为了麾下的幸福着想,少主真是一位体恤下属的好少主啊!
「上回得的那几张红狐皮别忘了带,对了,还有那本天竺神草集,带上了没有?」柴峻叮嘱周毓道。
「带了带了,都带了!」周毓连连点头,暗下忍不住腹诽,少主但凡把战场上的一半智勇用在处理儿女情长上,也不至于如此卑微小心。饶战事那般紧密,少主每日挑灯夜读,愣是把天竺神草集给全本翻译了一遍。据说上回把小夫人的医书给撕了,这是想将功赎罪找补回来吧?
刚走出营帐,远远瞧见辕门外一匹马疾驰而来,后面还跟着几匹。强波目力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