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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马原本约定在山下的村寨汇合,冷巍等了一日仍不见人来,担心他们因暴风雨受阻被困,便前来接应。
“山下的路已被冲毁,我上来时见有几座农舍被泥石覆没,人畜都被埋里面了……这鬼地方下起雨来跟天裂了口子一样!”冷巍甩了甩鞋底上沾的泥巴,有些烦躁。
灰黑色的厚重云层翻涌着快速往西北方飘移,林木成片的倒伏,原本秀丽的山林被暴风雨摧残得面目全非。不久前,都指挥使还说今年天象有异,恐怕不会太平。其实每年都不太平,北方打仗,国库空虚,朝廷只能加重赋税,百姓的日子越发难捱,捱不过了就落草为寇。
温在恒他们才清缴完一窝盘踞小岛靠打劫为生的贼寇,杀了穷凶极恶的头目,其他的小喽啰有的押到盐场去晒盐,有的押到船坞去造船,确实有苦又累,至少能活下来,至少不再害别人。
已升为校尉将官的若杉在这次行动中受了伤,精神有些不济,先前淋了雨,这会儿又吹了凉风,浑身发冷。温在恒抬起手,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触感一片滚烫。
“叫你别起来!”温在恒有点恼,“还不滚进去睡觉!”
若杉默不作声的回去了,温在恒气闷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冷巍的腰带,钩子上吊着个鱼形的小皮袋,里头装的是几种保命的药。还是冷教头保靠,行走江湖,要想万无一失,必得面面俱到。
冷巍跟着温在恒久了,培养出了默契,他看一眼,他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便从鱼袋里掏出一包药粉交给温在恒。
四下里都潮湿,想找把干柴都难,温在恒转到佛堂,见佛像前倒着一个功德箱,摸摸是干的,便一脚踹散架了,抱回去当柴火烧了。
若杉烧得不轻,温在恒扶他坐起喝药,他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公子,说了句深埋心底从未敢说出的话,他道:“公子,苑娘子死了,你别再想她了。”
说完这一句,若杉便合眼沉沉睡去,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管温在恒作何反应。
温在恒愣怔住,若杉方才说什么?苑娘子……死了?若杉从何得知?他缓缓抬眼,看向对面的冷巍,冷巍没有躲闪,这位冷心冷情的绝世高手此刻眼里充满哀伤。温在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道:“怎么回事?”
冷巍一个多月前就收到了北境的密报,他不敢相信,让暗桩再探详实。又等了几日,没等来暗桩的回复,却等来一个人。安定侯府小侯爷盛煦然不期而至。小侯爷只说是想念大哥就来看看,兄弟二人相见甚欢。酒桌上,小侯爷紧挨着温将军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也喝了不少酒。冷巍扶他回房歇息,转身要走时,他却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