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起,众人惊诧,纷纷循声抬头望去。这苦寒之地鸟影都没有,何来鸟叫声?强波目力好,看到斜前方的石窟里隐隐有两个人冒出头来,想了想,便试着用鸟叫声回应,一长三短。果然,那两人站出来冲他们挥手。
“少主,是咱们的人!想必是前来接应的,主帅应该据此不远了。”强波道。
柴峻内心正焦灼,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出了谷,来到一个名叫天通堡的地方。这原是吐蕃兴建的一座军用堡垒,吐蕃军队败退后,这儿就处于半废弃的状态。柴家军的巡防营每隔半月从此经过时会做短暂休整,故而堡内储存着一些军需物资。得亏有军需支撑,才让柴宗理的护卫队抵抗住了两次不明身份人员的偷袭。
柴峻进来后,看到墙根下那一排未来得及掩埋的尸体,才意识到不止父亲遇刺那么简单,在送信的骑兵离开后,他们还经历过恶战。
望见少主赶来了,那些幸存的护卫个个激动得眼泛泪光,士气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
柴峻跳下马,震得眼前一阵发黑。他咬紧牙关,快步往里走,看到一座石屋前有个人背着手走来走去,正是诸葛军师,他加紧脚步跑上前去。
诸葛子获看清来人,“哎呦”一声跺了下脚,高举双臂呼道:“可算到了!可算到了!”
柴峻从未见军师如此方寸大乱过,料想父亲的伤势肯定比信中所言还要严重,二话不说便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屋内。入眼瞧见父亲躺在一张简陋的石板床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柴峻又惊又怕,走过去趴在床边,喊了两声“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长这么大,记忆里父亲总是那样威武霸气,像难以翻越的高山,巍峨的矗立在西北大地上,守护着这一方安宁。他又像沉静智慧的头狼,带领族群克服重重困难,一步步变大变强,让世人为之震撼,为之仰望。
可眼下,父亲重伤昏迷,身体极度虚弱,曾经温暖有力的大手此刻变得冰冷僵硬,对于他的呼唤也毫无回应。一直潇洒又任性的活在父亲羽翼下的柴峻,内心充满了恐惧,这恐惧犹如枝蔓从内到外爬满了他的全身,将他缠裹得难以呼吸。
诸葛子获掀开毯子,轻轻揭开覆盖主帅伤口的布,伤口红肿发黑,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