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满了疱疮,有的已溃烂流脓,散着难闻的气味。
“军医跟随主帅多年,医术已算是相当了得,可他也无法分辨主帅究竟身中何毒,所有解毒的药都试过了,毫无作用。”诸葛子获将毯子盖好,重重叹了口气,“前两日,主帅尚有苏醒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后面就没再醒过了。原本打算护送主帅尽快前往西平郡,再寻名医救治,可这几日竟有两拨人马先后袭击天通堡。这堡虽破,好在墙高壕深,易守难攻,粮草武器也不缺,要是出去了,路上难免会再次遇袭,贫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留守在此,等少主赶来支应。”
柴峻握着父亲的手,强抑悲怒,问道:“那两拨人马,军师可知是什么来路?”
诸葛子获道:“从战死的尸体上看,有突厥人,也有汉人。”
柴峻惊愕的抬眼看着军师,略微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节,道:“突厥被我们赶去了漠北狼居胥,距此千里之遥,他们怎会出现在此?又从何获知了父亲的行程?莫非……凉州?”
诸葛子获欣慰的点点头,道:“贫道也是此意。赵家,早有异心。那年醉西凉行刺一案,就足以看出凉州城防存在问题,主帅虽未追责赵连峰,对其也多加提防。这帮突厥人能来到此处,凉州是必经之地,一而再的出问题,就是真有问题了。”
“那赵家和武威王府……”
“各取所需。赵家同武威王府结亲,一图权,一图财。”
“这么说来,父亲从未把赵连峰当做心腹。”
“不错,赵家兄弟二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诸葛子获捋了捋胡须,忽然想起一事,道,“少主可还记得凉州曾有个叫丁献的守城都尉?”
“记得,他是吐蕃人,叫罗追。我当时没杀他,是见他有几分血性,且是为了家人迫不得已才潜伏凉州。”柴峻道。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前日那一拨人马攻势甚猛,多亏了他率队前来相助,里外夹击,对方死伤大半,想必短时内不敢再犯。罗追人就在堡内,少主得空可见见他。”诸葛子获道。
柴峻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善举,在这得到了善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