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力气的普通劳动力遍地都是。
带出来的那点钱眼看就要花光,就在他们准备回老家的时候。
听别人说在深圳那边,香港人新开了很多厂子。
那边工作好找,给的工资也高,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了深圳。
一来就发现,还真是那样。
他们很快就在一个香港人开的五金厂,找了份搬运工的活。
五金产品都是死沉死沉的,好在活虽然累,但是挣的也多,一个月足足能挣1多块钱,还包吃住。
此时在他们老家湖南,就算城里的工人,一个月也就挣二三十块钱。
可是这厂子的仓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盖的,他们刚干了一个星期,一天就在他们搬运物料的时候,仓库忽然塌了,把梁永丰和另外两个人埋在了里面。
梁永丰伤的最重,他被砸到了头,至今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这肯定是是恶作剧……”梁永丰强忍着头疼,走出病房。
“永丰,你去哪?”二叔连忙追了出来。
走廊尽头放着一面镜子,上面贴着一行标语——为了伟大的祖国放声歌唱!
镜子上同时也映出了梁永丰的脸。
他跌跌撞撞一路走到医院门口。
一辆老式卡车正好从门口开过,二叔一把拉住了他,车斗里装了满满一车人。
这些人拿着铁锹,还满脸喜气的互相说笑着。
卡车驶过后,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人。
目光所及就没有一座超过五层的建筑。
……
又过了两天,梁永丰的病情没有再反复,其他两人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
梁永丰躺在病床上,他记得自己就是陪客户喝了一顿酒,怎么一觉醒来,除了名字和脸没变,其他的全都跟记忆中不一样了。
差不多快到中午时候,病房内进来了两个人。
年龄较大的自我介绍姓麦,是村里的支书。
另一个姓李,是港方的老板。
这年头港商在大陆的投资普遍采用“三来一补”的形式,村里负责提供场地,港商负责设备、原料。
梁永丰看到两人脑袋上方也各有一道红到几乎发黑的血条,分别写着好感度负65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