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刚微亮,池边的垂柳抽出的嫩绿新芽还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晨露,微风扬过,落入池中,晕开一圈圈涟漪。
宁侯府内一早下人们就在忙着洒扫布置,等待着贵客临门,宁侯也难得起了个大早,他穿戴好后精神饱满的在府中走来走去,还不忘嘱咐着下人们要仔细些,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希望了却亡妻的心愿后可以不问尘世,找个僻静的地方过完余生。
辉月阁中,宋氏和宁子兰满脸疲态,宁子兰咬着嘴唇看着外边忙碌的下人无处发泄,随手拿起桌上一个花瓶砸得稀碎。
“一大早,你发什么疯,惊扰了你爹,免不得又是一顿责骂。“宋氏拉过宁子兰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
“还好没受伤。”
“母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宁子青那个贱人马上就要和七郎君成亲了,你都不帮子兰!”说着捂着帕子委屈的哭了起来,宋氏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心疼。
“谁说母亲不帮你了,母亲这就去找你爹好好分说分说,什么好事凭什么都让她宁子青那个贱丫头占尽了。”宋氏也是满脸怒气,自嫁过来后宁侯对她感情甚淡,两人表面和气,实则形同陌路,宁侯嫌少与她同床共枕,对府中诸事大多不管不问,原本她在府中一手遮天,大小事都是她说了算,唯独宁子青这桩婚事,宁侯坚决不退步,而今宁子青一舞出名,宁侯更是希望宁子青早日嫁去苏府。
“你今日就不要出来,不管一会儿我和你爹闹成什么样就好好呆在屋内。”宋氏眼神逐渐阴冷下来,她整理好穿戴,冷傲的脸上面如寒霜。
“去正厅!”身后的崔嬷嬷和几个丫鬟不敢出声,低着头跟着宋氏走了出去。
见宋氏走后,宁子兰立马止住哭,她眼眸冰冷,阴狠得像是能淬出毒来。
“丹樱,去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宁子兰慢慢起身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自顾自的裂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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