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平静下来。
她涩声问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陈涛点了点头。
文居岸又问:“你们为什么会这样?”
陈涛一脸歉疚:“这都怪我不好,是我逼你妈的,你要怪就怪我,千万不要怪她!”
“我该相信谁?”
文居岸苦笑道:“妈妈说是她的错,不许我怪你;你又说是你的错,不许我怪她。你俩都瞒着不说,我哪能分辨对错?就算辨明了对错,又有什么用?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爸,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肯定会试着理解你们的。”
按理说,她应该生气,甚至暴走。但被陈涛和文雪联手算计之下,她就像陷入了泥潭,本能地就认为这里面有自己不了解的苦衷。因此对真相的追求超过了愤怒。
陈涛要的就是这个,于是他引导道: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是个早产儿?”
我弟弟……
文居岸闭上眼睛,很快又忽然睁开,无奈地说道:
“我不知道,妈妈一整晚都没跟我说话。”
陈涛叹道:“阿雪……你弟弟也是今天秋分那天生的,跟小俊是同一天生日。他提前了六周出生,你可以算一下我和你妈是什么时候……”
尽管对“阿雪”这个离谱的称呼很在意,但文居岸此时依然只能扳着指头计算日子:
“秋分,提前六周,那不就是春节前……”
陈涛嗯了一声,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那天的上午,你让我教你做菜,当晚你妈找到我,先是哭了一阵,再让我陪她喝酒。我见她伤心,于是想要安慰她。但她却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也只好陪她喝酒。她酒量不好,很快就不胜酒力。见状,我自然提出要送她回家,但她不同意,说是要住在酒店。我把她送进套房,然后就准备回家陪小茉,却又被她一把抱住。她说她特别难受,让我抱着她、不要离开她,我实在是不忍心,便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安慰。之后也许是因为我们一起工作,朝夕相处,已对彼此有了感情,所以我们一个没忍住就犯了错,还有了这个孩子……”
这么说就够了,陈涛没再多此一举,说什么你妈伤心、要报复某人。
人往往更相信自己,所以陈涛就给了这些留白,以便让文居岸脑补,让她说服自己。
果然,文居岸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只过了十秒,脸上就露出了又伤心、又恨的神情。
伤心,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