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上午,502室外。
余父背靠红色房门,坐在暖和的被窝里,身前摆了一张小巧的折叠书桌,桌上放着两个馒头和一碟花生,另有一瓶用矿泉水瓶装的散酒。
‘真是逆子啊!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也不接我电话,真不怕我砸门?难道他真敢把我这亲爸送进去?真是个龟儿子!’
余父心里骂着,嘴上也没有闲下来,吃着花生喝着酒,倒也美滋滋。
他也想过回老家,但如果不带钱回去,那老娘们和她儿子真会踹了他。
届时,他还得再回来、投靠这个逆子。
与其这么折腾,还不如在钱花光之前,先赖在这里,争取跟逆子修复一下父子亲情,好歹血浓于水嘛!
当余父喝完半杯酒、吃到第七个花生时,吕燕与孙佳婆媳俩找上门来了。
“你那儿子他人呢?!在不在家?快叫他出来见我!!”
见亲家公如此落魄,吕燕大为意外,但她并不关心,毕竟她们此来是为了兴师问罪。
她只关心那个收了钱、却说话不算数,出卖她丈夫和儿子的人渣女婿。
“亲家母?你怎么……你也来找欢水?”
前段时间,余父也曾打算去甘家借钱,但还没进门,就被甘宏撵走了。
甘宏当时告诉他,甘虹既然已经死了,余晨这小子也不是他的亲外孙,那甘家和余家就再也没有关系,所以他以后不要来甘家打秋风。
余父只得作罢。
但今天亲家母又过来找他的儿子,岂不是说明,他们两家还没有彻底断了联系?
想到这里,余父立刻就变得殷勤起来,那张老脸也露出了讨好的神色。
吕燕毫不掩饰自己对余父的嫌弃,捏着鼻子问道:“我有急事要找他,他人在哪儿?怎么让你睡外面?真是个畜生!”
余父一听这话,顿时便深有同感道:
“是啊,欢水他现在像是变了个人,变得忤逆不孝,不但不给我钱,还眼睁睁看着我睡在他家门口,对我不闻不问,怕是哪天死了,都没人收尸啊!”
一旁的孙佳怒道:“你不要扯这些,你就告诉我们,余欢水在哪儿!”
余父委屈地摊手道:“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还用得着睡在地上?我已经在这里住了有大半个月,就是想着等他回来,可结果呢?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吕燕惊讶道:“真的?你没骗我吧?真的不是他知道自己干了坏事,让你来拦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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