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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凌源城、华兴郡的南面有谁呢?
只有一个曲州江氏罢了!
再看这此玄甲军的统兵大将段梵境,他所在的是曲州临淄郡勒翎段氏,这一家族自己虽然从未接触,可十二内卫四十八校尉,陛下派谁来不好,为何一定要派他来呢?此中或有深意否?或有什么别的指示?
这些都需要自己前来一探究竟。
想着想着,刘权生已经由远及近,玄甲军中军大帐近在咫尺。
刘权生微微一笑,到了!
刘权生此行不请自来,所以,段梵境并不知道刘权生今日将要来访。
当这位一袭玄色布长袍的翩翩书生拎着酒壶走进玄甲军营时,段梵境正在大帐前亲自操练兵士,这名卸甲境界的玄甲军校尉正展开拳脚架式,以身作则,赤胸裸背,双臂后撩,托举着一根百斤重的大木墩,气不喘、神不乱地引领身后士卒绕场而跑。
士卒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汗流浃背地提气纵前,跟在其身后,不甘落后,一名指挥小司马带着一干文吏烘托气氛:“快跑啊!最后一名晚上可没得吃肉!”
这下,士卒们更加踊跃了,纷纷你追我赶,呼号声如钟巨鼓,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其军威可见一斑。
通报过后,刘权生寻得一处僻静,笑眯眯地看着校场一幕。
围绕操场大约跑了五十圈后,段梵境汗流不止地站在刘权生面前,行头虽然不规矩,举止却合礼仪。
刘权生轻轻递过去一碗山间清水,笑呵呵地看着段梵境。
段梵境将大木墩轻巧地放在身侧,全身也没做什么多余姿势,拱手恭敬说道,“忽闻大先生造访,晚辈职责所在,正训练甲士,招待不周,万望见谅海涵!”
说罢,段梵境才将刘权生手中的清水接过,一饮而尽,露出了极为舒爽的表情。
刘权生笑着摆了摆手,“段校尉风流清秀,容止闲雅,离长安千里之远而能不忘责,日夜操兵备战,笃行不怠,实乃国之幸事。”
段梵境侧过身来,哈哈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朗声道,“大先生,请,我们中帐叙话。”
天下兵马,皆一规一制,段梵境的中军大帐与其他军队的并无不同,两人入帐以后,分坐次位,盏茶过后,家常聊毕,刘权生试着切入正题。
刘权生一对大眼睛乌黑发亮,看着段梵境,诚然道,“段校尉,您是知道,陛下是懂我的!”
段梵境毕竟年少,阅历浅薄,加之常年习武,只学战阵之事,竟然没有听懂这一句话,立刻尴尬地问,“大先生,陛,陛下懂您?什,什么意思?”
刘权生以为段梵境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抿了口茶>> --